第9節(第3/5 頁)
一主事大少爺,在陳宅裡是油鹽不沾的,可到她跟前,看著她有條不紊地繞在自己跟前忙碌,倒覺得挺暖和。
鄒茵也不理他,只面色淡淡地問陳勤森:“鯽魚是想煲湯還是紅燒?”
陳勤森說:“我隨便,你想怎麼樣最要緊。”
然後攬過鄒茵蹭了蹭臉,似乎因為她這一路的平靜而感到鬆口氣,想要溫柔討寵她。
鄒茵側身躲開,說小心濺油,把鯽魚下鍋煎了紅燒。
做了一桌子菜,葷的素的齊全,又煲了飯後的銀耳雪梨湯。五點多開的灶,回來七七八八收拾洗菜,到吃飯都快七點了。飯廳裡燈光黃暖,這種久違的優待叫人受寵若驚。
陳勤森執筷,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有柔情含笑,放在此前每每總叫鄒茵很迷。不過這會兒鄒茵是不買賬的,她給他的杯子裡倒了點紅酒,然後說:“陳勤森,吃完這段散夥飯,我們就結束吧。”
陳勤森執筷的手詫然一頓,挑眉問:“鄒茵,你在胡說什麼?”
鄒茵重複了一遍,對他說:“幾個月沒給你下過廚,這頓吃完也就算盡頭。”
陳勤森的眼中便現了陰冷,他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是平靜無波里暗藏刀刃,出其不意一句話總能夠在心裡剜刀子。
但他想了想,其實早就是有跡可循了。他就扶著桌角站起來道:“鄒糖糖,你費盡心思做這一頓飯,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你想說這句話很久了是不是?”
那頎健的身軀俯下來,一股氣勢壓迫。鄒茵不甘示弱地咬唇看他:“我如果早想和你分,這半年多就不會和你不帶套。”
陳勤森吸了口涼氣,似把心中的慍悶傾瀉出來。他說:“可你揹著我吃避孕-藥!你知道老子一邊寵著你,把精-子送進你身體,一邊想著很快就被你用來藥殺,老子心裡是個什麼感受?”
“鄒糖糖,我們這麼多年了,你殺的是我們可能的骨肉。”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執著,甚至帶著點隱忍的戳傷,其實這些年一直在遷就退讓著她。
鄒茵險些都要被打動,可一想到那顆枕頭上的杏黃卷發與內褲,她的心就又生厭惡,渴望極盡擺脫。她就避開他的注視:“但這不是你出軌的理由,陳勤森,是你自己又一次跨越了底線!”
她吃藥只是為了調節內分泌激素。兩個人從去年七月開始的不做措施,陳勤森也有特意擇在她的排卵期內-涉,但小半年過去了鄒茵卻一直不見動靜。她知道他既然此前與張曉潔有過,那麼問題應該不會是他,這也是她私下裡去醫院接受的婦科建議。只不過此刻已懶得對他解釋。
陳勤森微移步子,想要拉過她抱住,說:“那天晚上姓劉的,找我談金山灣那塊地皮的生意,不留神多喝了點酒。可是這麼多年了,我攏共也就多喝那兩三回,要不是被你氣的,不是你這半年多對老子的冷落,鄒茵你自己心裡清楚,老子閒得慌了才會去沾酒!”
不知從幾時起,他已改口叫她鄒茵,鮮少時候才喚她鄒糖糖。大約是因著她對他的涼情,也叫他有些冷了心,有時鄒茵回陳宅,他或在樓下打麻將,或在教訓小弟,阿k看見她叫一聲“阿茵嫂回來了”,陳勤森便扭頭打一聲招呼:“回來了,嬸媽給你買了個什麼,你自己去樓上試試合不合適。”鄒茵應聲“嗯”,提著小包上樓,去到他房裡稍微拾掇整理,又抱著要清洗的衣物下來。
陳家的主宅敞大而實樸,兩個人靜悄悄的各行其事,只有在夜裡熄了燈後,才在黑暗中濃烈與纏震,然後天亮後再又各行其事。除了做-愛時的沁骨湧動,連溝通交流都少了。
鄒茵這麼想著,便撥開陳勤森的手,越發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
嗒,一把傘忽然從桌角掉落下來,認出是駱希鵬借的那把,鄒茵正要彎腰去撿,陳勤森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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