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3/4 頁)
鄒茵說:“是,從我高二暑假就開始了的,到現在差不多快九年。”
駱希鵬算算時間,那正是他弟弟急性胰腺炎去世的那個夏天。
林彥的空間是駱希鵬上鎖的,高三畢業的林彥在國外得了急性胰腺炎,帶著他尚藏在心底的青春初懷情動就離了世。
他在筆記本里寫到:
[每週五都能和她同乘一輛公交,看她擠在人堆裡,不禁想起周董的《不能說的秘密》——
最美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過雨的屋簷。
真想走過去直接告訴她:笨蛋,後面很寬啊你幹嘛不站?]
[沒想到這個過路插班的學校,竟然還能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生,什麼時候能聽她用柔謐的嗓音,對我唱一首歌。]
[我在籃球場上打球,看她從廣播室下來走去對面的圖書館,她白色的襯衫總是那麼幹淨,我跳起來一個漂亮的灌籃,她好像也沒有抬起眼簾瞥向我。]
[下次回去,就直接去到她打工的奶茶店門口,告訴她:同學,來杯奶茶,請給我泡茶的這個女朋友喝。]
呵呵,就是喜歡你。
隔著txt裡那些逝去的文字,也好像能聽到他嘴角帶笑,眼瞳裡噙著年少澈然的歡喜。
雖只年長一歲,但駱希鵬和林彥的性格不同,從小跟著父親在北方的林彥是清傲內忍的,而駱希鵬則更為的中庸與世故。
駱希鵬的身邊經歷過的女孩其實不少,可是經過就過去了,並沒有誰能觸動到他的情愫。原本只是借回來掃墓,而順帶替弟弟來看一看,這個曾經在他短暫青春裡留下過記憶的女孩子,以緬懷他未盡的餘念罷了。不料,不應遇見。
梧桐樹下,鄒茵的手指捻著小包,纖如脂玉葇荑。駱希鵬不自禁握過她,低語道:“鄒小姐可願跟我到外面生活?忘記這裡,我會從此專心一意地代為照顧你。”
他生得亦是十分雋朗,高大的身軀靠得近了,可洞悉一汪深情。
鄒茵聽得訝然,詫意地縮起手指,問:“駱先生怎麼忽然和我說這些?”
她的眼睛很明亮,像掬著抔水似的,這真是個水做的女人。
駱希鵬赧然地歉了歉,顰眉道:“不是突然衝動,而是深思過的請求。我知道鄒小姐念舊,但既然他不能對你做到塌心實意,鄒小姐不如放自己一片海闊天空。駱某旁的不能保證,但一定可以擔保為鄒小姐,做個盡職盡責的丈夫,與孩子的父親。”
駱希鵬說:“在z城的生意還須再考察,等確定下來就會交給公司的下屬去打理,這之後我可能就很少回國了。鄒小姐不用急於給我答覆,我大約要先回去兩個月,再過來時等鄒小姐的回話。”
駱希鵬說著便攬過鄒茵的肩膀,薄唇在鄒茵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沾了沾。
微溼潤的柔情,一股暖和醇沉的踏實感。像駱家這樣的華裔豪門世家,又和陳勤森是不同的,倘若進去做了太太,那就和陳家嫁去新加坡的小姑一樣,一心一意待在豪宅裡,相夫教子,化妝花藝,時而陪同丈夫出去應酬,一切光輝皆仰仗丈夫、敬孝婆婆、撫育孩子。
這是鄒茵全然沒有體會過的另一種情愫和感覺,在她還是17歲少女的時候,她曾經渴望過和這種有學識、有共同言語話題的男子發生愛情,但此刻她卻一時懵然得尋不出話。
鄒茵回去後便發了一條微博:“額間那一下,突如其來的求請,我惘惘的,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十三章
酒吧裡,阿k把鄭元城領到這邊安靜的角落。侍應生給他遞下一杯冰鎮啤酒,恭身問陳勤森:“森哥要來點什麼?”
陳勤森整了整衣領:“常溫可樂,不加冰就好。”
鄭元城問:“怎麼喝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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