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3/5 頁)
“駱先生的這杯奶茶,我也會記住的。”
兩個人都笑起來,一頓挺放鬆的用餐。
出來時大約21點半,約好下次有空帶鄒茵去看車。
廣場上竟又偶遇陳勤森,他站在一個夜總會的門外,似乎帶著客人,身邊有個女的正費心地想挽上他胳膊。粗跟厚底的高跟鞋,黃髮,屁股包得渾圓,黏在陳勤森雋挺的身軀旁,才剛及他的肩頭。
鄒茵站在夜幕下瞥了兩眼,也不知道他看見她沒有,她想他陳勤森你怎麼就不怕得性-病啊。後來鄒茵就自己坐公交回去了,沒有應承駱希鵬的接送。夜裡的公交慢悠悠,一路燈火霓虹,這種感覺能使人心清寧。
清明一過,沒多久就到了z城一帶各村族的祭祀大禮,各村輪流去大宮裡進香,按著新舊曆換算,水頭村的祭祀是在四月十三號。
老太爺的生日就在這幾天後。陳崇璋出生在1937年,49年解放時他還不滿13歲,在上海灘已經混得小有名聲了,當時有貴人看重他,想邀他一起去香港,也有很多族親叫他出去。
但陳崇璋在這點上始終認老理,認為人不能離了根土,因此固執地留在內地。後來事實也證明,他是正確的,祖國發展得越來越好,已叫世界矚目。
他是在17歲時做爹的,第一個老婆也就是陳茂德的媽比他大三歲,這個女人雖然長得醜,但是旺夫,陳崇璋故此家業越做越穩,在海外親族裡的威望也越來越大。今年是他的七十七歲壽辰,當地人講究這個坎,因此從四月中旬起,遠在香港、馬來、新加坡等多地的堂親族系都陸陸續續地趕回來祝壽。
陳勤森作為承宗繼業的嫡長房大少爺,和鄒茵的戀愛是家族裡早已通曉的,陳勤森叫鄒茵給自己留點面子,在那天好歹裝一裝。
說這些的時候兩個人並沒有見面,許是那天晚上鄒茵的一番話,讓他想到了她父離母散的童年,陳勤森便沒有再執著。
電話裡嗓音低柔,兩個人都刻意忘記那句“結婚吧”。
陳勤森說已經把分手的事和陳伯嬸媽說了,唯老爺子還瞞著,預備等他壽辰過後再說,鄒茵答應了下來。
四月十九那天是週六,鄒茵回去給老太爺祝壽。八點的動車,下到城裡再回到水頭村,已經上午九點了。
陳家寬敞的大宅子裡很熱鬧,內外兩個院子都擺著大圓桌,許多從東南亞、海外回來的族系都各個圍在桌旁互相認識和聊著天,這樣的場景往往很讓新興的晚輩們感到新鮮和興奮,當然,老一輩的也一樣敞開話題不斷。
鄒茵進去的時候,陳勤森大概正從祠堂上完香出來,筆展的肩膀,襯著玄青色的綢緞短衫和黑褲,千層底布鞋,側影清勁而俊逸。
他理了個新發型,稜角分明的臉龐似乎瘦了點。作為家族裡的唯一正統繼承人,他雖年輕,卻有著很高的威望,除了幾個確是年長或者輩分高的,把他叫“勤森、阿森”,其餘差不多年齡和晚輩的,都須叫他阿森哥或者小森叔。
看見鄒茵從大門外進來,陳勤森就凝了她一眼說:“到了,過去喝杯甜茶吧。”
很久沒有對視過了,鄒茵點點頭說好。
她這天穿著黛藍的鉛筆褲,細細的腰,胯迎出來甚好看。上面搭著一件素簡的襯衣,長髮也剪到了肩胛骨末端,用髮圈紮起來,端重又不失嫵媚。
陳勤森看她的眼神是眷眷的,但又持著秉性的冷漠。
幾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看見她,不由滿目欽羨和好奇:“那個是小森叔(阿森哥哥)的誰呀?”“他看起來對她好像很不一樣。”
阿森叔叔(哥哥)在她們的印象裡,都只是從父母的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對於這些在外頭長大的姑娘,充滿著古典與高冷的神秘。
有知道的就回答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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