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4 頁)
上的簾鉤,她不想被那簾後之人看見,怕迎合的場面太不堪。
這個世間,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卑微,卻獨獨不想讓燕王將這一幕看見。阿昭自己說不出原因,明明趙恪並不識得自己。
可惜趙恪卻已經看見。
那紗簾輕垂,女人嬌-盈的身子跪坐於床中央,跟著那人的動作起-起-伏伏。就好像一條受煉的女-蛇,那麼美,那麼妖冶,妖冶到她的一絲輕嚀都像是帶著毒……那毒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只須她將腰肢兒一扭,魂魄便跟著醉了。
趙恪才知道自己挑了一個多麼好的人選。
可是方才在暗格裡,她繾綣在自己的身下,明明才是個十八芳華的嬌羞少女,那麼幹淨,那麼嬌柔……一轉身,卻立刻又變成了一條蛇。她太千變萬化,趙恪的心又冷下來。
或者還有一抹割傷的痛,他想起死去的司徒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失去了什麼。心空空的。
“大、大。”角落裡有一雙炯亮的眼睛,那是沁兒巴巴地看過來。
榮華宮中鬼氣森森,宮人夜裡都怕進司徒皇后生前的寢殿,每一回青桐陪伺父皇,沁兒便盤著小短腿一個人坐在地板上枯等。他渴望燕王叔叔出來與他玩耍。
那氤氳光影之下,趙恪與沁兒互相對視了片刻,卻攥著拳頭隱去了暗影裡。
“嘟嘟。”久久的,沁兒又叫了一聲。這一回喚的卻是他的小倉鼠。
“呵……”趙慎將熾-熱菁華傾注,抱著阿昭從荒蕪迴歸。
大手撫著阿昭鬢間的香汗,一低頭卻看見沁兒光著小腳丫,一個人孤零零地攀著床腳學步。走的蹣跚,燭火的光暈將那小小的影子打出寂寥,一忽而不注意就坐回去地上……這個從小就沒了孃的孩子,趙慎不想看見他,卻無奈他總是在自己的跟前晃。
趙慎凝著阿昭潮-紅的雙頰,得了寵-幸的她此刻正蜷在自己的懷裡瑟瑟打顫,他愛她啞女的柔弱,貪戀她巔峰之時攀緊自己的絕望,趙慎驀地心尖兒一痛。
“上來吧。”竟頭一次破天荒讓沁兒睡在他的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寵無度
那罪後留下的啞婢也不知得了什麼法術,竟讓皇上對她越來越專寵。朝臣們頻頻聽說皇上與小皇子的奶孃在宮闈中徹夜行-亂,其他妃子的寢宮一概再不染指。又聽說那小-奶孃尤為善妒,倘若皇上到了點兒不歸,她便徹夜點著燈不肯睡;皇上本是最反感女人干涉,竟也對她千般縱容。
後宮之中,除卻宮妃初次侍寢,身份最尊者才允許穿正紅,連德貴妃都沒敢穿,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啞婢,竟然敢穿著那罪後的紅裝在宮中生亂。更有人還看見皇上攬著她的腰,青天白日在鳳凰臺上纏綿恩愛,對底下的宮人也不避不諱。
自司徒皇后畏罪自盡至今已過半年有餘,皇上並未有心重新立後,反而對一個婢女如此寵慣。朝臣們不由議論紛紛,他們上書與西太后魏禎,言辭耿切地懇求聖上冊立新後。一部分支援寇氏莊妃,一部分支援姜氏德妃,猜測不定。
二月的天陰溼溼的,棲霞宮中些許潮悶。西太后端著身子,手上抱一隻白貓,和姜夷安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姜夷安懷孕已近十月,肚子太大,生產在即,坐久了不免現出愁容。
西太后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纏絞的手帕,便蹙眉道:“皇上自幼心性斂藏,想什麼從來不對他人言及。他如今這般寵慣那妖婢,大抵還是忘不了司徒家那個女人。然,自古帝王之寵都逃不過色衰愛弛,她快活不了多久的,你暫且忍耐,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母親說得是。夷安本是卑微民女,能得皇上恩寵已是造化,不敢奢望過多。”姜夷安撫著腰,答得有些勉強。從前司徒皇后在世時,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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