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5 頁)
曼妙,從大涼國帶來的舞姬肌膚豐美,著裝妖冶,她們今晚將要作為禮物獻給北魏的帝王,每一個人的表演都極盡風騷。
趙慎卻看得並不專心。
角落的小桌上阿昭正在喂沁兒吃東西,不時抬起頭來看兩眼,便總能觸到趙慎望過來的眼神。她抿著下唇扭過頭,假裝沒有看到他。臉頰卻紅了。
趙慎便勾起薄唇笑。
他並沒有給阿昭在後宮中設立名分,她依舊只不過是小皇子的奶孃。穿著宮婢的衣裳,長髮卻梳成了髻,膚色已不再蒼白,嬌粉粉的,下巴的弧度也比先前更要好看。這是個有男人疼愛的女人,渾身散發出的都是甜美的味道。她的動作也像個母親,半彎著腰,胸脯在他的寵幸下日復一日的盈滿……明明已然對他心動,卻偏裝作漠然不睬。
趙慎凝神看著,連姜夷安說的話也忘了去聽。
“皇上……”姜夷安再喚,手中的帕子不由緊了又緊。
“哦?愛妃剛才說到了哪裡?”趙慎復才抬頭看她。
姜夷安擠出溫柔笑臉:“臣妾想,這些美人不若就安置在榮華宮中。自從司徒姐姐去了之後,榮華宮中一直冷清,送幾個美人過去,青桐妹妹也好有個伴……”
榮華宮本是正宮皇后的寢宮,自從罪後司徒昭自盡之後卻長久空置著,任由一個奶孃用它來與聖上私-通行-歡。朝中大臣多有不滿,諫書懇請皇上立後的呼聲越來越高,趙慎卻不動聲色。一同懷孕的宛貴人肚子越來越尖,姜夷安撫著圓滑的肚子,不免心中著急。
趙慎卻反感被女人左右,冷了神色道:“朕的後宮幾時缺了空殿嚒,竟要勞煩愛妃如此加塞分配。”
“是,臣妾只是想……”姜夷安說不出話來,復又去同大涼三公主寒暄。她做著母儀天下的做派:“公主殿下為了駙馬,不辭千里遠道而來,這份情誼讓本宮好生羨慕。”
“難得娘娘如是說,只怕有些人還嫌本公主煩,不領情吶。”那公主不過二十上下年紀,穿著鑲毛邊的短褂與長裙,看起來豔美而大氣。嘴上在說話,眼睛卻直勾勾地鎖著獨孤武。
獨孤武只作未聞,並不加以理會,時不時抬起頭來看阿昭一眼,復又斂下神色悶聲喝酒。
那酒宴上觥籌交錯,越過燈火闌珊,阿昭只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自己。她抬起頭,看到燕王趙恪鳳眸含笑,正一人一桌一雙筷子,對著她持杯自飲。周圍皇室親族夫妻和睦、兒女環繞,他著一襲藏青長袍,獨與所有的熱鬧格格不入,她便與他相視一笑。
燕王起身離座。
又過了一刻多鐘,阿昭抱著瞌睡的沁兒向皇上請辭。
不要宮人相隨,一路在橙黃燈籠的指引下迂迴兜轉。
走到長廊拐角,那魁梧的將官卻又在暗影中將她一攔。
依舊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獨孤武說:“別動,再動一步,我就把這孩子殺了!”
這一回阿昭卻不怕,她眼波流轉,噙著嘴角對獨孤武笑:“駙馬閣下,你直勾勾看了我一晚上,就不怕那個三公主吃醋殺了我嚒?”
她的眼中有諷弄,想到上一次獨孤對自己的信誓旦旦,結果一轉身,卻原來將要晉升為駙馬。好在青桐已經死了,看不到舊人的虛情假意。
獨孤武的眼中卻藏著痛。
那匕首抵在阿昭白皙的頸間,幾枚男子的唇-痕在衣裳下若隱若現,他便想起六年前的某個夜晚。韋伯出門未歸,春寒料峭的天,凍得兩個人緊緊地擁在一處,青桐十二,他十五,早先的時候還未覺出有什麼異常,後來彼此的臉卻越來越紅,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貼在了一起。彼時她的身體還那樣單薄,熨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她說:“大武哥,你將來若是娶了別的女人,我一定殺了她,然後再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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