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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年的床墊很軟,被子包裹他的背。他的雙腿曲著張開,慢慢地,疼痛減少了一些,只是還是漲得像快沒辦法呼吸。楊恪進進出出,他控制不好自己,發出很輕的叫聲,楊恪忽然扣緊了他的腰,幅度變得大了許多。
鬱知年伸手搭住楊恪的腹肌,想讓楊恪慢些,楊恪抓著他的手腕,按在床上。鬱知年搖晃得厲害,靈魂像快被撞離肉體,聽楊恪問他,身上怎麼這麼軟,緊張和羞赧隨著晃動消失在房間裡。
第47章 四十七(2019)
楊恪在鬱知年的床上熟睡,手臂壓著被褥,也壓在鬱知年身上。
鬱知年身體感到沉重,因而醒過來。在暗淡的光線裡,他模模糊糊地看著近處楊恪的臉。楊恪閉著眼睛,房中的氣味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
由於昨夜過度疲憊,鬱知年並無思考的餘力。他注視了楊恪一小段時間,靠近過去,不摻雜慾望地親吻了一下楊恪的額頭。
面板的觸感溫熱、真切。
楊恪動了動,忽然睜開眼睛。看了鬱知年幾秒鐘,他伸手抱緊了鬱知年,很慢地摸著鬱知年的背,問:「為什麼醒得這麼早。」
他的聲音很低,跟鬱知年昨天起飛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很像,但是此刻更真實,是實在響在耳畔。鬱知年想要伸手回抱他,但覺得是否太黏人和肉麻,便轉移話題,問楊恪幾點了。
「七點,」 楊恪看了看錶,告訴他,「五點睡的。」
「那你也醒得早,」 鬱知年說,又解釋,「我在飛機上睡過了。」
楊恪突然抬起手,扣住鬱知年的下巴,把鬱知年的臉抬起來。
明明同樣是一夜沒睡,楊恪的精神看起來比鬱知年好許多,面上並無疲倦之色。他在微弱的室內光中,垂眼看鬱知年:「有人偷親我。」
鬱知年不說話,楊恪又說:「我不像你睡得那麼死,有人碰我我就會醒。」
鬱知年覺得楊恪話中有話,問:「什麼意思。」
楊恪沒有回答,微微用力地掐了一下鬱知年的臉頰。
鬱知年說痛,楊恪便自然地靠過來,吻了鬱知年。
楊恪吻得沒那麼認真,但很溫柔,左手一直捧著鬱知年的右臉,溫熱的戒指也貼著鬱知年的面板。鬱知年恍惚間感到自己被楊恪的私人生活包裹起來。
楊恪的個人情感、婚姻與親密和信任,都不再吝嗇、捉摸不透,大方地展露在鬱知年住了兩年的房間。
讓鬱知年覺得自己可能也很特別。
然而吻著吻著,動作裡多出了侵略。楊恪重新抱起鬱知年,讓鬱知年跪趴在他身上。
房裡的空氣和聲音重新變得混亂和模糊,時間也不再像普通時間,在搖晃間斷續地流逝。
鬱知年的心跳和呼吸終於平復少許時,他十分睏倦,靠在楊恪胸口,一動也不想再動。
他聽楊恪的心跳,由激烈逐漸平穩。
楊恪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戒環端詳。鬱知年看見兩枚一樣的戒指在眼前,他實在對戒指的來由很好奇,伸手去抓楊恪,被楊恪反抓住,老實不再動作,問楊恪:「到底是哪裡來的兩個。」
「買的。」 楊恪簡單地回答。
鬱知年故意開玩笑說:「準備給其他人的嗎?」
楊恪馬上板起臉,讓鬱知年別亂說話。
鬱知年抬起頭看他,他和鬱知年對視著,眼神又沒有生氣了。過了一會兒,他像很不想說,但是還是對鬱知年解釋說:「有次出差買了想結婚用的,別問了。」
鬱知年想了一會兒,意識到楊恪說的好像是兩個人住在一起,卻不怎麼說話的那段時間。他訥訥對楊恪:「這樣啊。」
「嗯。」 楊恪說。
房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