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2/3 頁)
,但不得不說很有趣,也勾出了他的好奇心,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於是退後兩步,他在榻上坐了下來。月洞窗上糊著玉紙,這種紙堅韌厚實,能阻隔大部分日光,因此這窗牖就像一輪模糊的月,在昏暗的室內發出微光。
他在月前坐著,玄色繡夔紋的袍服,襯得面目清白分明,像敦煌壁畫上莊嚴的神祇。微微抬起頭,視線在她臉上盤桓,淡聲問她:“你想說什麼?說魯國夫人剛才吩咐了你什麼?還是說說你暗中的籌謀,打算趁朕不備,陷害朕?”
蘇月忙說沒有,“我怎麼能做那種喪良心的事,陷害陛下呢。我只是覺得鮮少與陛下有見面的機會,今日在魯國夫人府上遇見,實屬意外,心裡高興,所以想和陛下暢談兩句而已。”
皇帝無奈地抱起了胸,“談吧,談什麼?”
她冥思苦想良久,最後憋出一句:“太后好麼?從姑蘇到上都,相隔上千里路,上都的氣候和江南大不同,太后能習慣吧?”
還敢提太后,那天她在大宴上出了洋相之後,太后就留意她了,曾經洩憤般同他說過,“把辜家女郎調進宮裡來吧,放在我跟前,讓我好好調理調理,問問她家為什麼看不上我家。”
三年前的舊恨,太后還是放在心上了,但弄進宮來調理,未免有些小題大做。皇帝沒有答應,只道梨園的日子也不好過,放在那裡受些教訓也一樣,就這樣搪塞過去了。
現在她問起太后,這不是往槍頭上撞嗎?皇帝漠然道:“太后很好,精神健碩,胃口也好。不過偶爾想起以前的人和事,琢磨不透,想不明白,也有生悶氣的時候。”
又在上眼藥啊,蘇月暗暗思量。天下都已經盡在其手了,還為那點小事耿耿於懷,未免顯得不大氣了。
此路不通,就換一條路走。她又微笑著問皇帝:“新朝剛建立,陛下一定很辛苦吧!我看您怎麼好像比上次清減了些,一定要仔細保養,不能太過勞累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皇帝偏頭瞥她,“朕確實政務如山,壓得喘不上氣來,所以今日才會應魯國夫人邀請,到這府上來散散心。不想這麼巧,遇見了辜娘子,娘子看上去精神倒不錯,比上次關在幽室的時候強多了。”
一番痛快的揭傷疤,揭完了,才忽然回味起她先前的話,遲遲問:“你說長久不見,甚是想念朕?你想朕做什麼?”
蘇月呆怔在那裡,腦子好像不太夠用了,“我說想念您了嗎?沒有吧!”
皇帝卻言之鑿鑿,
() “當然說了,朕一國之君,難道還會冤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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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歡喜。”皇帝替她把話補全了,又不解地追問,“你歡喜什麼?朕和你又沒什麼交情,談不上喜歡吧!”
所以這種常見的客套,作為皇帝是會當真的?並且他的話,怎麼聽上去那麼彆扭呢,蘇月盡力想更正他,“不是喜歡,是歡喜。您是天下共主,卑下仰望您,猶如仰望日月,歡喜一點不是應當的嗎。”
“歡喜和喜歡不一樣?”皇帝甚是不快,“哪裡不一樣?朕覺得一樣。”
“怎麼能一樣?”她說,“歡喜是高興,喜歡是愛慕,兩者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明明是兩回事。”
說到最後,有些心力交瘁,不知道他是有意胡攪蠻纏報復她,還是少年就入軍中,讀書少,當真弄不清這兩個字一顛一倒的含義。
她是不是心存鄙夷了?皇帝乜斜著她,僅僅如此而已,她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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