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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興國道：「你的房間沒打掃。」

陸景琛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抬頭看向陸興國，腦海里想著剛才方婉瑩說的話。

下午讓人打掃了客房。

「那我住客房。」

陸興國「嗯」了一聲。

家裡客房不少，每天早上傭人都會打掃，唯獨陸景琛的房間只有過年過節前一天才會打掃。

這事陸景琛也知道。

因為他平常不回家，方婉瑩故意做得，為了氣他。

一個半小時後，蘇可穿著方婉瑩拿給她的一套全新的粉色睡裙與方婉瑩坐在床頭，翻看著相簿。

裡面主要是陸景琛的照片，還有幾張與方思涵的合影照片。

跟蘇可自己那本相簿差不多，開始是嬰兒時期，後面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

陸景琛小時候五官就長得好看，只是頭髮稀疏幾根。

她往後翻到大概四五歲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張陸景琛擺著一張臭臉，頭頂的黑髮紮了五個小揪揪，額前的碎發就像是女孩子家的劉海，有那麼幾分女相。

方婉瑩看到蘇可在這張照片上停留的時間長，笑著說：「我當時懷臭小子的時候，喜歡吃辣，肚子又是圓的，別人都說肯定是個女孩，我跟興國也期盼著是女孩，結果沒想到生了個男娃娃。

其實之前還有很多他小時候穿小裙子的照片，不過那些照片都被他拿走了，唯獨留下這張照片還放相簿裡。」

蘇可聽著，纖細的手指撫摸著陸景琛頭頂小揪揪的位置。

沒想到他小時候還不僅扎過小辮子，還穿過小裙子。

好想看他穿小裙子的照片。

她側頭看向方婉瑩，問：「阿姨，我可以要這張照片嗎？」

「可以呀！這張照片我多著呢！這張給你。」方婉瑩將照片取了出來，遞到蘇可的手裡。

蘇可看著抽出一張照片，後面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眼裡略顯驚訝。

她還以為只有一張呢。

見著蘇可眼裡的驚訝，方婉瑩笑著解釋說：「這張照片我洗了幾十張藏著呢。不然肯定也沒了。」

蘇可笑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然她還看不到這張照片。

蘇可將陸景琛這張扎小辮子的照片墊在拿相簿的手裡，右手繼續往後翻頁。

時間點滴流逝，看過的照片越來越多，頁數也接近後面。

蘇可突然停下，看到一張方思涵腿打石膏坐在輪椅上的照片，陸景琛蹲在她的輪椅前。

她看著陸景琛的側臉，猜測這照片應該是她們上大四那年。

方婉瑩看著這張照片，嘆了一口氣，說：「這照片五年前的，當時方思涵跟朋友去溜冰場玩，摔斷了腿，在輪椅上坐了小半年。」

五年前？

蘇可眼神暗沉，問：「阿琛畢業那年嗎？」

方婉瑩點頭。

這件事情印象很深，她被嚇了一大跳，就連一向穩重的興國給兒子打電話聲音都發顫。

蘇可問：「是不是六月二十七號？」

方婉瑩搖了搖頭，說：「具體哪天不記得了，但是記得是臭小子大學畢業的第二天。」

蘇可手輕輕地顫了下，問：「阿姨可還記得早上還是下午？」

「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吧！當時在醫院急症室門口，看到護士推著盒飯送病房裡去。」

方婉瑩疑惑地看向蘇可，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麼仔細。

蘇可穩了穩心神，繼續往後翻頁，將那張照片翻了過去，繼續往後翻去。

等到一本相簿翻到底，蘇可將相簿合上，看向方婉瑩，說：「阿姨，我想去找阿琛聊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