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3 頁)
話道:“吳少爺有何高見?”
吳少爺說:“高見沒有,淺見倒有一條——離間計。”
容韻流露出些許興趣:“如何個離間法?”
吳少爺說:“林家與房家同為大世家,從地位到產業,競爭了上百年。我們要對付房家,他豈不是最好的幫手?”
容韻道:“林家與房家同在金陵,守望相助,怕是不會輕易答應。”他故意用“輕易”兩字,留了餘地讓吳少爺在往前走一步。
果然,吳少爺乖乖地往前一跳:“輕易不會答應,便許以重利。只要房家土崩瓦解,留在金陵的那些產業我們鞭長莫及,自然都是林家的。”
陳致驚訝。他竟然想要讓房家土崩瓦解?
一直沉默的胡念心忍不住說:“房家乃金陵最大的世家之一,土崩瓦解怕是不易。”不僅是不易,而且是不能。江南世家能有今日地位,絕非一家之功。不管內鬥如何,關鍵時刻能一致對外才最叫人忌憚。但是這話他沒有資格說。從胡越買兇刺殺容玉城的那一刻起,江南世家同氣連枝的規矩就已經被破壞了。
“事在人為嘛。”吳少爺笑著,眼角露出幾分狠意。
容韻看看陳致,又看看胡念心,見兩人都不說話,故意露出左右為難的彷徨無助表情,等吳少爺再三保證此計萬無一失,縱然不成也沒有損失之後,才將信將疑地說:“那就聽吳兄的。”
胡念心嘴巴微張,猛然想起胡家的微妙處境,硬生生將話嚥了下去。
吳少爺見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心情大好:“實不相瞞,其實我之所以有把握,全仰賴林兄的支援啊。”說著,就派人將譚倏請了出來。
陳致想過譚倏最近會出現,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出現方式。
全場最驚訝的莫過於胡念心,完完全全的沒有心理準備,但瞄到鎮定自如的容韻與陳致後,立刻收斂了表情,淡定地看著譚倏慢慢走近。
總結了四明山算命攤的失敗教訓,譚倏沒有穿花裡胡哨的“戰衣”,而是一身杏色長衫,手持摺扇,頭戴明珠,一個普通世家公子的打扮。
除了容韻,其他人都看了過去。
容韻在看陳致,見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譚倏,心中倒翻醋罈,暗道:姓林的打扮得如此妖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譚倏不知道自己沒出場就將容韻得罪得死死的,還在努力給他留下好印象,禮數周到,與每個人打了招呼。
吳少爺感覺一切盡在掌握,等譚倏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描述起“倒房”大計。
陳致頗覺無味。
反正不管是容韻、胡念心、吳大少的杭州組,還是容韻、胡念心、譚倏的天命團,容韻都是當之無愧的核心,無需擔憂,他便趁眾人談興正濃,藉故離開,一個人去欣賞荷花。
既然是賞花宴,總要有人賞花有人赴宴。
他在橋邊坐了會兒,有些犯困,便席地而坐,婉拒了吳家下人邀去客房的好意,墊著送來的蒲團,怡然自得地打盹。
容韻尋來時,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
他靜靜地看了會兒,突然跑過去,一把抱住人。
陳致嚇了一跳,差點從橋上摔下去,見是他,長舒了口氣道:“原來是你。”
容韻道:“師父以為是誰?還有誰會這樣抱住師父?”
陳致搖頭:“沒有了。這樣的纏人精一個已經吃不消,若是兩個,我豈不是連呼吸也不通暢了。”
容韻坦然道:“師父說我便說我吧!反正我要抱。”
陳致無奈地站起來,將兩人稍稍拉開距離:“你說你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怪毛病,都是一家之主了,還像長不大的孩子。千萬別說在師父面前,你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養不熟的是白眼狼,你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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