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10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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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夏允風才高興點。
上個月夏允風陪遲野去看了醫生,遲野的睡眠受心理原因影響一直不好,在德國時遲野也去醫院看過,但治標不治本,沒多久又反彈。
不過這回和醫生聊過之後情況明顯改善很多,可能是在瓊州時和凌美娟那番談話讓他放下心結,也可能是夏允風的陪伴起了作用,起碼遲野現在能睡個整覺了,噩夢也不如以前做的頻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遲野三月十八號的生日,那年就錯過了,沒能一起過,因此夏允風很重視。
但老天爺專愛和他作對,遲野生日前幾天接到總部通知,要他回去開一個國際會議,日期剛好是遲野生日當天。
夏允風知道後一天沒搭理遲野,自個兒生悶氣。
遲野晚上回來抱著他哄,像小時候那樣兜著屁股滿屋子晃悠:“沒事兒,咱們提前過唄。”
那麼大個人了還被當小孩兒似的抱,夏允風面上掛不住,但又不想從遲野身上下來,於是趴他肩上彆扭地說:“過個屁啊,不過了。”
夏允風說不過就不過,和那次說不見面一樣。
遲野倒也沒太在意,二十八的男人,對過生日也沒什麼興趣。
遲野按時上了飛機,十來個小時後落地柏林。
兩個多月沒回來了,公寓積了一層灰,遲野到家第一件事是打掃衛生。
折騰完看了眼時間,夏允風該起床了。
他撥通語音電話,很快螢幕裡出現夏允風的臉。
夏允風剛睡醒,躺在床上,頭髮亂糟糟的,半張臉藏在被子裡,軟聲軟氣兒的喊“哥”。
此情此景,遲野想起當年他去外地參加考試,夏允風也總是這樣跟他開影片。
遲野挑起眉:“還不起,上班要晚了。”
夏允風翻了個身:“起不來,我昨天好晚睡。”
“不是讓你早點睡麼,不聽話。”
“沒……”夏允風在枕頭上蹭臉,“我一個人睡不著。”
一起睡沒多久就養成了習慣,重逢後第一次分開竟然還失眠了。
遲野看他又心疼又好笑,對著螢幕親一口:“乖了,開完會就回來陪你。”
夏允風不睡了,手機架在桌上換衣服,邊和遲野說話。
三兩句後遲野咳了兩聲:“你攝像頭別對著自己。”
夏允風全身就剩條褲衩:“幹嘛啊。”
“光看摸不到,我手癢。”
夏允風無語,換好衣服,舉著手機去刷牙,牙膏沫飛了一嘴兒,他說:“給我看看你傢什麼樣。”
遲野便帶他參觀,深夜的柏林很安靜,前天剛下過雨,處處冷清又潮溼。遲野住的街區有一條長長的巷子,孤零零的晚燈佇立在夜色深處,看起來有幾分九號巷的感覺。
夏允風看了一圈,評價道:“家裡收拾的還挺乾淨。”
遲野說:“當然了,我又不像你。”
這人嘴碎的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
夏允風時間快來不及,不跟遲野講了。
穿戴整齊,夏允風開車出門,沒去工作室,他把車開進了一家工藝坊。
工藝坊都是老熟人了,工作室和他們經常有合作。
夏允風一進門就被人招呼住,工藝坊的負責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微胖身材,瞧著非常有勁兒。
“柳哥,”夏允風先問好,“我可能要在你這兒賴幾天了。”
夏允風早出晚歸,過的比上班還要忙碌,開車時手掌碰到方向盤,疼的很,到家燈下一看,發現已經紅腫破皮。
從前做農活也沒這麼不禁糙,可見日子好了人也變得精貴。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