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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見趙可安直直看著玉佩一直不說話,小腦袋開始運轉,半晌以後道:「這京城,姓沈的大族只有國公府一家,該不會是沈世子的玉佩吧?」
趙可安輕笑:「是,還是我那位皇姐特意留下的。」
春柳一聽,眼睛瞪大:「殿下,這玉佩收不得,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會懷疑殿下您和沈世子不清不楚的,奴婢這就將這玉佩還回去。」
說著,就著急著下車,可是卻被趙可安制止住了:「這玉佩留下,你此時若是跑到國公府去還,怕是會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可若是不還,豈不是更麻煩。」
春柳的擔憂不無道理,此刻若是帶回宮裡,趙嫆恐怕早就設計好了等著將這塊玉佩公佈於眾呢。
方才這玉佩遺失的地方極為偏僻,若不是春柳看見了,恐怕就真這不知不覺帶回宮裡了。
趙可安思忖片刻,道:「帶回宮吧,我自有安排。」
繁樓的點心終於是都打包好了,趙可安的馬車內滿是方方正正的油紙包,不時還飄出淡淡的香氣,若是方才趙嫆沒有來這一遭,趙可安一定會拆開一包細細品嘗,可是此刻卻完全沒了心情。
馬車聲轔轔抨擊青石地面,緩緩駛入朱漆莊嚴的宮門。
趙可安剛一回宮,就被皇后傳話了,趙可安簡單收拾一下,便朝著坤寧宮走去。
前來傳話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老人,全昌仁,在坤寧宮當差有二十多年了,自房靈婉剛入宮之時就一直在她身邊侍奉,算是看著趙可安長大的。
一行人走在路上,趙可安問:「公公可知,母后此番喚我去何事?」
全昌仁道:「今日定遠侯夫人送了幾幅京城青年才俊的小像進來,皇后娘娘特意叫喚公主前去瞧瞧。」
一聽是這事,趙可安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可能她生來就和其他女子不一樣吧,其他女子到了年紀便是張羅著親事,想著尋一良人白頭到老,可是趙可安對這事興趣缺缺,先不說身邊都是些紈絝子弟,身邊成婚之後女子都過得不幸福。
不說其他人,就拿她的母后來說,為了鞏固她弟弟的太子之位,在父皇和趙嫆面前,賠了多少笑容,伏低討好,可是換來的呢,趙嫆的鄙夷與嘲諷,父皇的冷漠與忽視,後宮年年入新人,可趙可安看見的,是年年的花開花敗,甚至有些花開得那樣好,也等不來欣賞的人,她母后,算起來也是比他人幸運,可在趙可安看來,比不過皇朝任何一家的普通人家。
可是那些普通人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女子一孕丈夫就納妾,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夢罷了。
所以她對此事並不熱衷,只是無奈長輩非得為你尋一段所謂的「良緣」罷了。
問過此行目的以後,趙可安就沒有再開口,隨著全昌仁穿過曲曲繞繞的甬路,不一會便到了坤寧宮門口。
還未走進去,就聽到了殿內傳來陣陣言笑聲,聽聲音,想來是入宮送畫像的定遠侯夫人未曾離宮。
定遠侯夫人乃是皇后年少時的閨中密友,後來一個入宮一個嫁入侯府,雖說不會和之前那樣日日相見,但是關係依舊不減當年,定遠侯夫人時常進宮陪伴母后,可能比父皇還來得勤快呢。
趙可安一進門,屋內的笑聲才削減下去,可是房皇后與餘夫人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軟軟來啦。」
「軟軟」是趙可安的閨中小名,因兒時長得軟糯可愛,小臉一掐似要出水一般,於是就有了軟軟這個閨名。
趙可安簡單的行過禮後,房皇后就笑著迎了過來。
保養得宜的玉手拉著趙可安坐下,親切地問候著:「今日去賢王府,玩得可還順心?」
趙可安眼睫顫顫,想起了澆在自己身上那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