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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可安提著宮燈出門,正要走上大道之際,門邊忽然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
春柳一見趙可安出來了,頂著一臉別有深意的笑意道:「殿下總算出來了。」
趙可安一臉驚訝:「你,方才一直在這?」
春柳用力點點頭:「殿下的安危,奴婢不敢含糊,所以一直守在這。」
趙可安:……
「回去吧。」
趙可安面上故作嚴肅,內心卻羞憤得要命,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頭。
深宮之中,不眠之人不計其數,沈含止與趙可安不過是其中之一,夜色看似平靜,潛藏在夜色之中的波譎雲詭卻從未消停。
劉柄途得知自己的孫兒被沈含止壓入了天牢,晌午便帶病入宮覲見,被皇上三言兩句打發了一下,正午便集結了大批官員,守在勤政殿門口,大有一副逼皇上放人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以往罷免了哪個官員,只要那人和他有些關係,他便會拉幫結派演上這麼一出,今日入天牢的又是自己孫子,此事自然是不能馬虎,所以此番跪在門口的官員比以往還要硬氣,也多一些。
一跪就是到暮色四合。
只是如今的皇上態度也極為堅決,李永全進進出出傳的還是那句話:「劉柱國,皇上說了,此時全全交由大理寺負責,您在這跪著也無用啊,天下的人都看著呢,此時劉公子若是真的是被冤枉的,蔣大人一定會給他一個清白的。」
「劉公公是叫本將軍去跪蔣大人嘛?」劉柄途怒目而視,銳利的鷹眼看得李永全微微退縮。
李永全舔著一副笑意道:「奴才可沒說過這話,柱國將軍切莫誤會了,天冷了,將軍得以身子為重啊。」
說完,他便退下,挺拔地立在了門口,冷眼看著那些大臣跪在眼前,還別說,他那站在門口的模樣,讓那些大臣有種跪的不是天子,而是跪這個奴才的錯覺。
宮裡的風雲還在匯聚,此刻宮外,還有人尚且不知劉承入獄,還為他留燈留門,等著他歸來。
趙乾平臨盤的日子就在這兩日了,最後的這兩個月劉承幾乎沒放她出過門,哪怕出門,也是由他親自陪同,導致這兩個月趙乾平對外面的資訊知之甚少。
每日聽到的趣事也是劉承親自講給她聽的。
今日戌時過半,往日這個時辰劉承早就躺在榻,給她捏足揉腿暖被窩了,可是此刻還不見人,也沒個人過來通報一聲,告知一下他為何不來,這讓趙乾平久久不能安心。
以前最晚,也沒超過戌時,平日她也不會過問他的去處,以及在忙什麼,畢竟無論這個男人去哪或是忙公務,他總是會向她報備,並且每日準點回到她的屋裡的,所以她也不憂慮這個,忽然這一日不來,她也分不清是擔心還是不自在。
等啊等,等得人都煩躁了,趙乾平忽然起身,吩咐一邊的麼衣:「把燈熄了,門關了。」
麼衣點頭領命,躬身朝著床邊矮桌上燭臺走去。
恰在此時,守在門口的麼心忽然進來,小臉閃著慌張,她道:「殿下,駙馬領著一隊人過來了。」
趙乾平此刻都已經沐浴過換上了就寢的衣裳了,臨近月子了,身子本就笨重,此刻叫她換身衣服出去見人,那是萬般個不願意。
於是趙乾平朝著麼心道:「有什麼事,叫他明天再來與本宮說,今日不見。」
白天不來,偏偏挑晚上的時辰來,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此時的霍淮於趙乾平而言,已經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路人了,甚至連陌路人都不如,趙乾平看見那個男人就渾身難受,更別提他天□□三暮四,明目張膽的在外面玩女人了。
不過他們夫妻兩人都是各玩各的,兩人的名聲都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