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95節(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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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野說:“回來陪凌阿姨過年麼?”
夏允風低頭擺弄手機,指尖輕蹭一下眉毛:“不是。”
遲野微微一愣。
夏允風不抬眼地說:“回來掃墓。”
掃誰的墓,替誰掃墓,都不必再問了。
吃完飯遲野去洗了個澡,夏允風給他收拾床鋪。遲野離開沒多久,凌美娟便叫人上門收走了房間裡的另一張床,夏允風沒有護住。
他把凌美娟房間的床鋪收拾出來,開窗透透氣。身後有腳步聲,遲野擦著頭髮過來,才看見後院那一片茂盛的葡萄藤。
“葡萄是自己種的?”遲野挑起了眉。
“嗯。”夏允風說,“
夏允風側趴在床上,被子蓋到後腰,露出大片雪白的面板。
動了動手,清脆的鈴聲傳到耳朵裡。
他睜開眼睛,並不是很清醒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了半晌,抬起來發現,十年前被他丟掉的鈴鐺又戴回到手上。
可能是條件簡陋,當年的鐲子不在身邊,遲野不知從家裡哪個角落翻出了針線盒,結成三縷把鈴鐺穿起來,就這麼隨意又樸素的給他套了上去。
夏允風稍微翻了個身,小腹抽痛,壓了太久不受控制的跳了兩下。
昨晚在遲野手裡釋放三次,刺激太大,今天人都虛了。
那混蛋人呢?
夏允風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不是他的,他昨晚過來的時候沒帶手機。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夏允風穿衣服起來,似乎有點懂得君王不早朝的道理。
下地時腿腳發軟,夏允風感嘆自己缺乏鍛鍊,等開春後不能總在工作室懶著,計劃去健身房報個名。
推開門,家裡安靜無聲,走到客廳時瞥見屋外的人影。
外頭豔陽高照,是個好天氣。
遲野穿著運動衛衣單手插兜,正在院子裡澆花。
今夕何夕,這情景讓人眼眶發熱,彷彿從沒有過那十年,他們一步步攜手走到今天,一切都沒有變過。
太陽曬的人有點睜不開眼睛,遲野澆完花,拿起剪刀剪下幾支洋甘菊。
夏允風挪到門口,驟然出聲:“你怎麼又霍霍花?”
遲野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怪道:“走路都沒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