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第1/4 頁)
神?宴川對這個字似乎嗤之以鼻,這個世界不需要神。
阮白垂眸,他想宴川說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恐怖遊戲的世界要什麼神明。
神明也無法保佑這群玩家。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娃娃處處透著怪異,深紅色的衣服一眼便讓阮白想到了血液的顏色,而她臉上深紅的唇瓣更是隻有詭異二字可以形容。鬼神倒是挺適合形容她的。
阮白不再糾結此事兒,垂眸觀察起了女娃娃手裡抱著的大碗:許願池。
許願池?
阮白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偏頭看向宴川。令他頗感意外的是,宴川在聽到許願池三個字時候,忽然怔了一下。緊接著,男人斂下眼眸,將手裡的女娃娃往桌上一扔,面無表情道:這娃娃看著怪醜的,我們還是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吧。
有點奇怪。
這是阮白心裡立刻竄出來的想法。
他認識宴川這麼久,不管對方是小黑貓還是人的形態,大多時間都是撒嬌的模樣。像今天這樣面無表情的樣子數不出來幾回。
但阮白沒有多說什麼。
宴川不想再看女娃娃玩偶,阮白便帶著他繼續檢視四周。這一看又發現了從祭祀臺中蔓延出去的細小的絲線。那絲線是暗紅色的,很好地隱藏在黑暗中,被明亮的光線一掃,隱隱有種血液的濃稠豔麗。阮白的目光順著那絲線往一路看去,發現絲線一直纏繞著樓梯的扶手下的柱子通往走廊深處。
走,我們去看看。
順著其中一根絲線,阮白和宴川選擇走上右側的樓梯。房子內的樓梯是左右兩側的,阮白也沒做挑選,只是習慣性的往右邊走。來到二樓的第一間房間,那絲線從門板下的縫隙裡鑽進去,遮住了尾部。阮白直接伸手擰開了這個房間的門,又順利在牆壁上摸到了開關。
伴隨著吧嗒一聲開光響起,明亮的燈光乍現。一時間晃得阮白的眼睛都有些花,他閉了兩秒,才重新睜開。印入他眼中的是一張很單薄的床,床上安安靜靜躺著一個老人,對方頭髮花白,靠近了看又能注意到他的面板滿是褶皺,而眼角的位置則有一條劃傷的疤痕。
阮白正欲繼續觀察,宴川從門口探進一個腦袋來:隔壁房間裡躺著一個人。
阮白動作一頓,回頭的時候側過半截身體,讓宴川能夠清楚看到他身後的床鋪和人。
宴川看到後愣了一下,道:隔壁房間也是這樣的。
阮白聞言便索性離開了眼下的這個房間,跟著宴川走進了隔壁。事實證明正如宴川所說的那樣,隔壁房間的裝飾和床都與剛才的房間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床上躺著的人不是同一個。阮白走近了床,垂眸去看這個人。
他發現,這兩者之間還是有相似的,比如說他們都已經年邁。
儘管這個房間裡的看上去比上個房間的人要年輕一些,但也有六十歲上下。那根從門外爬進來的細絲就係在他的手腕上,阮白隨手用手機碰了碰那細絲,出人意料的是看著堅韌的絲線實則被輕輕一晃就斷裂了。而伴隨著細絲啪嗒掉落在地上,床上的人忽然沙堆似的,被風一吹就散了。
猝不及防的一幕嚇了阮白一跳。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這要是藍泉每天過來,必定會發現房間裡的異樣。怕是要分分鐘被發現他們已經偷偷摸摸來過這兒了。
但事已至此,即便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麼。
想到這裡,阮白便只能嘆了一口氣,回頭去看宴川。
相比之下宴川的表情就顯得非常淡定了。他走到阮白的身邊,難得強硬得牽上對方的手,往門外走去:沒了就沒了唄,這人一看就像是死了好多年的。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做入土為安嗎?他早該下葬了,或許你不經意的行為於他而言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