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第2/5 頁)
個兩情相悅, 這便鬧出了一樁誤會。先前皇上在御花園擺慶功宴, 原也是為了給鄺兒選幾個妃侍, 既然已經這樣, 不若把人納了就是。”
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掃向春綠。
春綠哭得眼睛像兩顆桃子, 頸子上點點殷紅都是昨夜造下的痕跡。見張貴妃對自己暗示, 不禁抬眼看身側跪著的楚鄺, 看他那般頹唐,俊朗下頜上都冒出了青茬,又想起他昨夜對自己的行徑。可那痛與熱融進了她心骨, 他給她的味道卻也再泯不去。她便只是嚶嚶啜泣不止。
楚昂定睛看她, 卻知她非兩情相悅。所謂的兩情相悅,是牽一牽手,攬一下腰肢,頃刻便能擁在一處繾綣纏綿不能斷的……
他便凝著春綠那張略有幾分相似的清婉臉龐,沉聲道:“朕要聽你說。若實話是,朕便替你把這樁姻緣成全了,若不說實話,今兒便將你二個按穢亂處置。”
春綠竟料不到皇帝對自己態度這般寬和,想到原本心中對他的崇慕,那哀傷難抑,只得萋萋然把前因後果道出。
原是秋夜飄零,心中思念母親與弟弟,才躲去那草叢裡傷神。哪兒想起身卻撞見泰慶王在大梧桐樹下撕陸梨的裙子,這便湊了過去幫忙……
皇帝聞言臉色甚難看,老二這小子秉性陰僻,楚鄒五歲御花園那場亂就是他推的,多少年過去,近日氣焰又開始隱隱乖張,聽說為了王府幾塊木頭還在河北林場拿了不少人。
楚昂便道:“我大奕王朝祖訓嚴苛,莫說兄弟妻不可欺也,你卻是不顧朕之傷危,連你四弟身邊僅有的侍女也意圖染指。今歲西南苗民與白蓮教勾和生事,既是傷已養愈,不日便收拾了去四川平亂罷。”
聽得張貴妃氣鬱難平,算算時間,楚鄺三月從沙場身負重傷回京,統共不過半年差點的時間。回來便被那丫頭迷了,緊著趕著地裝修府邸,母子兩個見面加起來不到幾次,這就又要打發走。那西南瘴氣瀰漫,苗民擅蠻,去了可是隻有苦差沒有得利。
她眼前浮起陸梨討喜的好模樣,便勾起嘴角做笑臉道:“闔宮都曉得皇上器重老四,老四文韜武略樣樣出色,合該得皇上的賞識。可今朝皇上的偏頗卻有失公允了。咱們大奕王朝最看重個宮廷臉面,後宮二百年不出亂子,可皇上放任他老四堂兄妹兩個亂了常綱,日日在西北頭鬧得動靜停不下,這廂鄺兒還沒真怎樣,就該被髮配去那苦差事了?”
話說著,雍貴妝容上一雙已漸中年的妙目便凝住龍椅上的楚昂。
情也是有的,愛也依舊是濃,只可惜光陰把這情與愛負重,中間不知摻和了多少不屈與不甘。
楚昂自是讀懂的,但這話聽得他怔然,便問:“各王府郡主皆鮮有進宮,老四更是幾不與外朝交道,不知貴妃何出此言?
呵,何出此言。
張貴妃便向殿外招招手,候在廊下有一會的劉廣慶弓著腰匍進殿來。
金黃盤龍的藻井之下,劉廣慶高翹著太監袍,一句一頓嗓音迴盪:“……奴才打三年多前看見她與老朱師落腳酒樓,那老朱師傅說是宮裡出來的太監,做得一手好麵食。時常在後院裡叫她:‘麟子,去給你朱伯再燙壺酒來。等那歪肩膀老太監再問起你,咱家替你回幾句好話,也省得他老鬼總惦記,夢裡頭擾我不安寧。’她就老糾正他名字,說叫錯了,改叫梨子。說陸爸爸要曉得您喝酒,真該罵您兩嘴吶。萬歲爺問奴才怎麼知道?那是因為奴才一條街的哥兒們背地裡都喜歡她,常趴在她院牆頭上聽聲兒。奴才確認是她無誤。”一邊說著,一雙深銳的眼睛便悄悄往四周打量,對那皇權金壁充滿了渴慕與功利。
張貴妃說,十四年前隆豐駕崩當夜,後宮有高麗小主產下雙胎,男嬰死而女嬰假以太監身份偷生。那女嬰正是多年前燒死的小麟子,或者說是現下老四跟前正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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