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代一路熬過來的。他所有的心路歷程,沒有人比自己看得更清楚。如今他終於榮登大寶,她豈會輕易把他捨出去讓給別人。
“楚昂,”她叫他名字,努力地貼合著。楚昂察覺到她的奉迎,亦有意給她更多補償。
帷帳內聲聲沙綿,宮人們隔著簾子站在外頭,只是充耳不聞。
天空漸漸灰暗下來,紫禁城進入了夜晚,但裡頭卻持續著並沒有結束。楚鄒在皇兄處吃夠了點心,回來的路上抓了只小壁虎,尾巴一甩一甩地跨進殿堂,準備纏孃親給自己講故事。
桂盛斜眼睇見,連忙衝他“噓”的一比劃,輕聲勸道:“殿下今晚還是移榻大皇子那邊吧。”
楚鄒側耳聽了聽,聽見內殿裡頭的動靜,便乖乖地拉著小順子往白玉階梯下去了。
每當父皇對母后好的時候,他總是有著一種大義凜然的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拾』皇儲有意
楚昂剛柔並濟,讓天性淑婉的裕王妃防無可防,他似是要叫她即便不情不願,最後也終把心中的鬱怨化去。這是他處理內院妻房們慣用的一種手段。
“皇上……”王妃承之不住,頻頻喚他名字,他置若罔聞,忽而便扣著她從雲端渡去了淵海。
偌大一個殿堂靜悄悄的,只餘下二人深淺交織的呼吸。看見廊角上亮起燈盞,竟是一直從傍晚忙到了夜裡戌時。
裕王妃越過丈夫寬展的肩膀向窗外瞄了一眼,羞赧而無力地捶了他一小拳。
此刻的她雙頰嫣粉,紅唇櫻櫻,仿若少女嬌俏。楚昂看著可心,一邊溫存著她,一邊勻出一手把帳簾扯下。頓時床帳內便好像與世隔絕開來,他把兩個人拘在一方薄錦被下,輕勾唇角:“方才那小子來過。”
“你聽到了?”裕王妃把頭埋在他頸間,雙手環過他精悍的腰肢,貪戀這樣全然擁有的光陰。
他親了親她頭髮,這會兒沒有了剛才的狠,只是一種清貴的柔情。應道:“唔,被桂公公打發走了。都說兒子是孃親的小情人,你這兒子倒是粘你。”
裕王妃佯嗔:“你不也一樣,當夜頭也不回地把他抱上馬背就走,最要緊的關口放不下的還不是他?那小沒心沒肺,我看就他最像你。”
楚昂忽然含住她耳朵:“若是立他為皇儲,你怎麼看?”
裕王妃訝異一怔,也說不出來是高興與不高興,喃喃道:“皇上為何忽然說到這個?祁兒並無過失,一直用功努力,朝中聲譽也好,倘若另立幼子,只怕有違祖制,也容易傷到孩子們的心。”
楚昂不置可否,默了默:“那此事便暫時擱置,太早冊立皇儲,倒還叫兄弟之間生了情分。擇日讓楚祁和楚鄺搬去清寧宮,立儲之事日後再議。”
清寧宮是某種意義上的太子東宮,只不過因著這幾十年的空置而失了用處。楚鄺是張側妃生的二皇子,現年七歲,如何卻叫他與祁兒同住?
裕王妃秀眉微蹙:“怎的鄺兒也去,可是她與皇上提的?”
楚昂聞言略有慍色,卻不想破壞此刻的融和,便只作淡漠道:“按祖制,七歲上的皇子不宜再與母妃同住內廷。清寧宮環境清幽,適宜讀書養性,在皇儲冊立之前,朕的皇子們都會住在那裡。”
王妃望著他:“主意是不錯,但大臣們豈能容你拖到那時候?”
他卻洞悉她的不安,炙熱的氣息噴灑她耳畔:“他們容與不容又能耐我何?如今朕是皇帝,一點兒家事還做不了主麼?”說著,俯下薄唇,沿著她秀致的鎖骨徐徐往下,停在山花之處:“你不高興了?這是朕的主意,與她無關。待過上些日子,再聘講官在擷芳殿教習,你的鄒兒也去,也免得再怨朕疏於管教。”
他這樣俯視著,長眸間的鼻樑便顯得尤為英挺。拱得她難受,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