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4/5 頁)
過皇帝是這般的英偉冷俊,而他的冷俊卻恰叫何婉真又懼又仇怨。何婉真看一眼立刻又低下頭來,搭腕跪下:“臣妾叩見皇上,驚擾了聖駕罪該萬死,望皇上饒命。”
呵,饒命,你也怕死麼?
楚昂睇著她低垂的清涼眼眸,冷哼道:“平身吧。”
『貳玖』盛眷之殤
“謝皇上。”何婉真福了一禮,便弓著身夠到他的腳邊,把荷包小心撿起來。
她的眉眼不抬,並不看楚昂,雖恭敬卻不似別的宮女是因為怯懼和仰慕。楚昂將她態度看穿,心裡對她就像有個甚麼堵著過不去。
她把荷包撿起來,拭了拭面上的塵土,便欲收入自己的袖中。荷包的料子不大好,煙青是男人才用的顏色,也比較舊了,在她的目中卻是珍惜。她的手指很細很白,手腕兒也是纖長,可看見上面突起的一粒秀骨,像她的人一樣清窈,讓很有把她拖過來反轉的念想。
楚昂不動聲色冷覷著,輕啟薄唇道:“手上拿的是什麼,給朕看看。”
他的語調陰鬱,其實自己也弄不懂為何要與她費舌耽擱。
“是。”何婉真頓了頓,躊躇著遞過去給他。
那纖盈指尖湊近,點在他的手面上輕輕掠過,她的眼睛還是不抬不看。
楚昂接過來一挑,裡頭裝的卻是個玉佩,背面還有個景字的雕刻。他便生出被冒犯的隱怒,這紫禁城中所有的女子都只能唯他一人獨尊。
他便勾著那流蘇:“堂堂一個縣令千金,如何卻用這等殘舊之物?你可知宮中女子與人私相授受乃是死罪麼?”
曹可梅早已經看出來不對勁,有些緊張地啟口欲辨。
何婉真緊著袖子,這個王朝的天子越對她這樣步步緊逼,她就越生出心如死灰的抵拒。應道:“是已故母親留給婉真的遺物,有些年頭了,看起來略顯破舊。妾身進宮乃是為了服侍皇上,不敢有半點私心。”
她的聲音清清平平,低著頭,卻不見有幾分的情感波瀾。
楚昂肅著容色,看到她脖子後心一顆紅痣,心裡莫名生出點異樣悸動。便陰著臉把東西扔回她手上:“是與不是,都只是從你口中說的。”
言罷一道頎長身影冷然往前,明黃色袍擺掠過二人的臉頰而去。
張福察言觀色,當晚翻牌子的時候,就把何婉真的放在了盤子正中心。
入夜的乾清宮裡燈影幽幽,隔著一道黃花梨十字連方紋隔扇,可窺見那前面龍座上皇帝批閱奏摺的英雋身影。筆墨迴旋,肩背寬展,專注而沉默。何婉真被黃綢包裹著直挺挺擱在龍榻上,心如死灰。
他子時過後才走進來,她的目光也是沉沉的。
楚昂居高臨下地俯看她:“白天說過的話,你現在可以收回。”
她半閉著眼簾不說話。收回就是死罪,她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便開始動作,偏叫她自討苦吃。她的身姿是纖瘦而白的,躺平下去後鎖骨現出來,不像周雅那樣的飽和。沿腰谷往下腿尤修長,他沒有鋪墊,因為知道她抗拒自己,便徑自而去了。
她本來還是淡漠的,忽然便開始咯咯打顫。他看見她的手心緊緊攥著那個荷包,她攥得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就越不對她憐恤。
然而她的反應卻像是很融洽他,就宛若天生是為了他而成形。她心裡在抗拒,他卻分明察覺她對他的納承。這樣的反應讓她羞恥,卻偏又無從抗拒。他便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因著她的抗拒,是他從少年起便未曾見識過的。他便樂於這種征服,看她一邊不甘願著,一邊又難於逃脫他的侵控。一步步看著她土崩瓦解。
傍晚的養心殿裡清幽靜謐,“中正仁和”大匾下兩隻仙鶴香爐嫋嫋細煙。老太監張福弓著腰侍立在旁,楚昂吩咐他:“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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