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第2/4 頁)
事幫著孃親整理。
忽然好像就聽院子裡多了一道熟悉的醇澤嗓音。
吳爸爸走進屋,面無表情又似諸多表情,道一句:“來接你來了,出去瞅瞅吧。”
他也沒說誰,怎的陸梨就覺得心頭刺地一痛,眼睛就有些發酸。然後便腆著大肚子走出去。
鵝卵石鋪就的院子裡,兩俊小子正在疊城池。對面半蹲著一道靛青的修身長袍,五官冷毅的側影,那麼熟悉。
聽小楚憬說:“你來了就不許走了。”
忱兒趕緊扔掉小石頭,跑去柵欄邊堵住:“我關門啦,別被你不小心跑走了。”把他當寶一樣地守著,生怕他又被裝在大木棺裡被土埋了。
楚鄒就愛憐地摸摸他的腦袋,順勢自然地轉過身看。
看見臺階下走來一道柔韻的身姿,腆著圓滿的大肚子,眼眸濯濯地盯著自己看。
是他此生牽腸掛肚的女人。
他的目中便浮起眷戀,對陸梨勾唇笑了笑。
英俊的面龐依舊,可額頭上卻一道傷,像是有什麼利器擦過膚表橫划過去,這一動笑,便些微帶動著搐了一搐。雖然傷得淺,可看著依舊是驚險的。
楚鄒做著平靜語氣,鳳目瀲瀲地對陸梨道:“真好,還能趕得上你生。”
陸梨聽著嘴角就顫。
雖然沒有人確切地告訴過自己他沒死,可陸梨一直是隱隱的感知他沒死,還活著的。一如這次的出宮,老三的痛快答應,她一直在暗自藏著等待與祈盼。可真等來了,怎麼還是這麼的傷與心碎。
陸梨抬手撫楚鄒的額頭:“這一道是怎麼回事?”
似乎還會痛,楚鄒不自覺地蹙了下眉,自嘲道:“本意是做假死,怎料竟來真的。臘月受了箭,毒從膚表滲入腦,先是昏迷一個月醒不來,後醒來又失明瞭,心裡記著孩子快出生,這還真差點就趕不上。”
說著繾綣地摸了摸陸梨的肚子。
卻是瘦了許多的,陸梨就心疼他,打他,打了又心疼:“讓你別去不聽,就沒有別的路行得通?非走這一步。”
可還有比這更完美的死法嗎?楚鄒任她捶著,環手覆上她的腰:“是還沒做夠皇后的癮?現下爺兩袖清風,可什麼也沒有了,還願隨著爺走嗎?”
陸梨哽咽答:“我不稀罕。”
眼淚不聽話地顆顆滴落在他靛青的袖擺上。“只要你人在,我從來就不稀罕做什麼身份。”
“唔……”
楚鄒驀然貼上她嫣紅的唇-瓣,輕輕沾潤又分開。熟悉的味道,沁入骨髓的思念……忽然他又俯下去、她又踮起腳尖,重重地相擁吻了起來。
吳爸爸和李嬤嬤靜悄悄地帶著幾個孩子去了後院,天地似也開始旋轉,楚鄒忽然鬆開陸梨道:“今後你和孩子在哪,爺便就在哪,再也不分開了!”清健身軀把陸梨打橫抱起,幾步去往了內屋裡。
三日後陸梨分娩,生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白-嫩討喜得可愛。半個月後的某天深夜,南京城上空電閃雷鳴,別院走火,因著是半夜,山頭上風勢又猛,大人連著幾個孩子都被燒死在裡頭,沒有一個來得及救出來。
弘勵帝在京城聽說後備感自責,喪事是在紫禁城追辦的,並追封英宗的陸皇后為莊慧皇后。
這死的也太蹊蹺了。大概美麗而短暫的事物,總是叫人們不甘心他們去得太輕巧,民間和江湖有言說,說英宗和皇后還有幾個孩子都沒死。又說前些年那個捐獻朝廷數千萬倆的謝公子,怕不就是英宗化名,繼而又引出了龍脈和金庫一說。這都哪跟哪呀,都是野史,無從考據,倒是有人說在川蜀看見一對夫妻極似,這倒是還有些說頭。
……
江皋已仲春,花下復清晨。
仰面貪看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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