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6/7 頁)
得小,纖盈盈可心疼。見榮子往腮子上塗藥水,忙道一句:“可別往那兒塗,改熱帕子敷吧,那塊臉皮薄,辣壞了就老了。”
一屋子都奉她最懂膚容這門技,榮子眼睛眨巴眨巴,趕緊啪啪啪擦乾淨。
值班下差的小翠打門外一進來,便一咋一呼道:“該殺了,廢太子可是看上了我們當中的誰?怎的最近誰進門就往門邊看。今兒你猜他問了我啥?問我咱們這局可有個姓怒的小宮女,說是欠了他的東西沒還。我尋思著哪兒來姓怒的呀,姓陸的倒是有一個。便答了他沒有,嗻,那臉色一下子就沉了。要不是他陰晴不定,又咳嗽,那樣子還真是俊得迷人,讓我瞅瞅是咱們裡頭誰有這‘福氣’。”
她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分明因為得了楚鄒與她說話而榮耀,大抵年輕俊美的皇子爺擱哪裡都撩人。
先頭還嫌棄人被幽禁不愛給送衣裳,這才與她說句話兒就上臉了。旁幾個聽了便好笑她:“既是福氣,你自個兒消受就成了,何苦回來把機會分與別人。”
這陣子都傳廢太子癔病更重了,誰要被看上,算哪門子福氣呀?
“該掌嘴了你幾個!”那小翠緊著撲過來掐,忽而看見陸梨坐在床邊洗腳,姑娘家處一塊兒不遮掩,她著一襲薄薄的春衫子,底下梨瓜兒美麗隱約。小翠看了臉一紅,忽然回過神來:“呀,該不會真是咱們陸梨吧。我瞧著那位爺的狗最近老纏著你,可是給你倆兒牽了紅線?”
陸梨從小翠回來起就提了心,這般被一問,雙頰就有些悄紅。楚鄒打小冷情倨傲,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倒從沒想過他有一天竟會惦記自己。這感覺略奇妙,但她如今可不想明著和他沾邊兒,非得在姐妹堆裡被調侃不可。
她長大了也學會了裝糊塗,心裡頭想著得把鐲子要回來,不定楚鄒下次會不會叫狗叼著送到衍祺門呢。臉上卻沒事兒的駁回去:“瞎胡說些什麼,不是都說他有個小阿嬌?你們再這般編排下去,回頭進他宮裡可小心被人家撕臉了。”
呼啦啦站起來,出去就倒了一盆水。那風一吹,吹著她鬢角的碎髮一拂一拂,回頭姐妹們笑得更厲害了。
“傻陸梨,你還真當那小阿嬌是人哩?那是太子爺跟前養的蠢京巴狗。你是不知道,那狗起的是太監名字,他把當年那個小太監當狗養,人對那小太監念念不忘吶。”
『拾柒』未末珠櫻
陸梨聽了就愣住,盆兒端在手裡忘了擱。小姐妹們倒也只是玩笑,沒真想把誰人與那廢太子沾邊,再俊美他也是個被皇帝厭棄的邪,熄了油燈便止了話頭。
她一晚上卻心突突的睡不著了,眨巴著眼兒翻來覆去,腦袋裡都是楚鄒那副孤瘦往殿中走去的背影,還有他十四歲箍住自己咬嘴兒的萋惶與迷離。翻了二夜眼底下就起了青影。
未末的景仁宮裡,樂工手上琵琶輕盈,張貴妃慪了大半天的氣才剛剛消解。今兒早上去乾清宮裡給皇帝爺請安,康妃錦秀恰好也在,正說著給她慶生的事。倒好,逮著皇帝最近勞神憔悴,便說要改玄武門對面的萬歲山過壽了。明面上是陪皇帝去納涼,但她一個宮女抬上去的妃子倒是有這臉面,過個生日還把排場擺到了萬歲山,便是當年的孫皇后也沒這般折騰。
張貴妃心裡頭不痛快,回來後就尋藉口擼了杯子。想當年怎麼就被她一個妮子得了逞,想來想去戚世忠那老謀深算的定脫不了干係,這麼多年沒正經幫過自己一回,手下那兩雙胞胎乾兒子倒是跟在錦秀後頭轉了。
二公主楚池瞅著母妃不高興,午睡後便拉著楚鄺一道過來陪說話。楚鄺雖不耐煩進內廷,但還是孝順的。張貴妃最寶貝她這個兒子,打小更是想法設法地為他鋪盡了路,看見兒子相貌堂堂地站在自己跟前,心情果然舒坦了不少。
二十一歲的楚鄺,在漠北戰場上鍛鍊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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