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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歲的年紀,臉倒是嫩,說他未成年都沒人懷疑,楚司明從助理手裡接過保溫杯,興致不高地評價,不過圈子裡可從來不缺這種少年感,年紀比他小的更是比比皆是,真不明白你看中他什麼。
此時的牧呈雖然穿著洗車行工人標配的廉價工裝,但舉手投足還是難掩貴氣,他唇角輕挑,眼含笑意:楚導抽過盲盒嗎?
楚司明即將六十歲,日常消遣就是下下棋練練毛筆字,對於年輕人時興什麼壓根兒一竅不通,聽聞這話,表親呆了呆:什麼盲盒?
牧呈眸光深邃,指骨漫不經心地抵著下巴:一種探索未知的樂趣。
楚司明完全聽不懂,也懶得跟他廢話,身體向後一靠,板著臉開始看商恬試戲。
編劇為了表現出江沛內心的情感糾葛,寫了兩場關乎少年賀潼的戲份,一場是暖色調的,小賀潼並沒有被人販子拐走,順順利利地在校園裡讀到了初三,放學後偶遇下班的哥哥,偷偷摸摸地尾隨到身後直接跳上哥哥的背,像個樹袋熊一樣死死地抱住對方。
少年一邊耍賴,一邊還在嗷嗷地叫喚著:哥你別掐我大腿啊!我要和媽爸告狀說你欺負我!
而另一場夢境的基調是暗色的,江沛潛入販毒組織之後再次找到了賀潼,卻發現賀潼與自己印象中的弟弟大相徑庭,他變得冷漠且貪婪,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與法律相悖,甚至會害得許多人家破人亡,但他卻無法放棄眼下揮霍無度的自由生活,自願走進牢籠。
賀潼的改變令江沛痛苦不堪,那個晚上他再次做了夢,夢裡的少年賀潼還是那張天真爛漫的童顏,可笑容卻不動聲色地變了質。
商恬要試的戲就是 做演講
楚司明直接懵了。
直到牧呈招招手讓商恬過來,他才臉色猛地一變:你剛剛演得是什麼東西?
商恬垂手站著,惡童的嘴臉已經收了回去,乖乖回答:賀潼身為販毒團伙裡的通訊兵,聽起來好像地位不高,但他們老大其實是很賞識他的,所以他這些年的生活其實過得並不差,大房子豪車都有了,這些他的原生家庭能給他嗎?雖然賀潼良知未泯,但也剩的不多了,而且他的善意僅僅能對江沛釋放,所以如果讓他們兄弟倆早幾年相遇
他觀察了一下楚司明唬人的表情,慫噠噠地瞥了牧呈一眼。
牧呈抱著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稍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繼續。
有了牧影帝的肯定,商恬繼續叭叭:我覺得賀潼可能會邀請江沛入夥。
話落,氣氛足足停滯了一分鐘,楚司明才突然仰著脖子笑了出來。
小兔崽子,你以為你在演恐怖片嗎?
商恬剛才確實有點放飛自我了,抬手摸了摸鼻子。
不過你倒是給了我新思路,之前和編劇討論劇情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卡主了,兩次夢境中人物的割裂感到底該怎麼表現賀潼在毒窩裡近十年,他的本性確實已經被腐蝕了,但那種惡並不應該表現得太過刻意,反而這種惡而不自知更有說服力。
楚司明若有所思地摸索著保溫杯,認真地思忖了片刻,不過你剛剛的表達有些過了,等晚上正式拍的時候,你給我收斂一點。
商恬又噢了一聲。
還沒楚司明再多說些什麼,副導演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彎腰在對方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兩人一起走了。
眼下只剩下牧呈還坐在椅子上,像尊佛一樣只盯人,不說話。
商恬只好主動問:楚導剛剛的意思是,我透過試戲啦?
牧呈點了點頭,讓助理拿了幾瓶鮮榨果汁遞了過去。
哇,牧影帝你好大方,商恬挑了一瓶獼猴桃開啟,噸噸噸地灌了半杯進肚,好喝!
牧呈長腿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