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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攔她在屋裡,剛要出去,阿娣已經一頭撞了進來,嚎陶哭著撲到何棲身邊,一指院中,哭訴告狀道:「娘子,他拿蜈蚣嚇我。」
何棲虛驚一場,又看阿娣哭得可憐,氣不打一處,怒視著追在後面目瞪口呆的盧大郎,怒道:「盧大,好好的,為何要嚇阿娣?」
盧大擺手搖頭,跌腳道:「阿姊冤枉,我何曾故意嚇她?」他拿兩指捏著蜈蚣,道,「我明明與她賠禮,這丫頭不知趣,還扔了它,害我在草叢間翻找半日。」
沈拓看何棲氣得不輕,揪了盧大出去,道:「哪個會拿條幹蟲賠禮?你真不是存心嚇她? 」
盧大道:「沈叔,我怎知她會害怕,我全身也只這條蜈蚣值錢。」扭頭看看身後,心有餘悸道,「小女娘好生嚇人,哭得我手抖。」
沈拓看他似真被阿娣嚇到,心下好笑:「你倒受了一番驚嚇。」
盧大擔憂道:「沈叔,阿姊怕是要與我生氣,你為我多說些好話。」
沈拓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她是我娘子,生死同穴,你道我會站在哪邊?」
盧大急道:「沈叔,男兒俠氣,怎能見色忘義?」
沈拓哈哈大笑,揪了他道:「一來你阿姊不是什麼色,二來,我與你哪來的義字?」
盧大活魚似得掙紮了幾下,忽道:「沈叔,我知錯,不如你罰我去船上做工?」
沈拓伸指一彈他的腦門:「果然是個膽肥的,闖了一天的禍,還要打歪主意。」
何棲晚飯備了魚面,一盤切膾,一碟燻肉,一碟醋芹,一碟香油拌的乾絲,又將一捧洗得乾淨的無花果連著荷葉擺在茶托中。
阿娣洗了臉,兩眼還是紅紅的,低著頭,進進出出幫著何棲搬桌案,擺竹椅。
盧大挨挨蹭蹭地過來坐下,衝著阿娣露齒一笑,道:「阿娣,我與你賠罪,你別再生氣。」又討好道,「你不要幹蜈蚣,我下次帶只草編的來。」
何棲氣得快要笑出來,斥道:「又在多嘴多舌生壞,吃了面讓你沈叔送了你家去。」
盧大本欲辯解,轉眼看魚麵湯白蔥綠,口內生涎,將萬事拋到腦後,專心吃起面來。
何棲看他吃得香甜,笑道:「你倒又不怕家轉捱打了?」
盧大嚥下一口湯,道:「阿姊,處斬還有斷頭飯吃呢,我吃得飽些,也禁打些。」
何棲道:「胡言亂語,吃了一餐飽飯,皮便養得厚了不成?」
盧大看一眼沈拓,笑道:「沈叔要是與我求情,我皮薄些也能捱過去。阿姊也不願我被打得臥床不起,再買膏藥來看我。」
何棲連連搖頭:「我看盧姨實是打你打得少了。」
盧大忙道:「阿姊,何必累得我阿孃手痠。」
沈拓聽他嘴尖舌利的,又捏捏他的胳膊,道:「你實該繼承你阿爹的衣缽擺攤算命,船工便免了。」
盧大戳痛心事,拾筷道:「唉!我還是多吃些,挨頓胖揍。」
飯畢,沈拓提了盧大去盧家,何棲因阿娣受了委屈,拿了一朵月色絹花插在她的髮髻邊,笑道:「倒拿幹蟲與你賠禮,許是個傻的。」
阿娣拿手摸摸頭上的花,噗地笑出聲來。
沈拓送了盧大回來後,面色有異,對何棲道:「與盧大哥略坐了坐,他竟真的要大郎去做船工。」
第103章
盧大出門去堵沈拓, 想得倒挺周全。
他先將自己的兩個阿弟關在家中, 又對二人道:「我去阿姊家中接阿孃, 若是阿孃早歸, 就是差身錯過,讓阿孃不要等我晚飯。你們若是聽我的話, 老實在家中,改日便帶你們捉竹蟲。」想想還是不放心, 自己的兩個阿弟皮頑, 又騙他們:「家裡有包糖蓮子,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