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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呸」了一聲,笑道:「什麼斤兩,還當老師。」道,「我不過胡亂猜測,誰知真假。高牆之內、燈火之下,藏汙納垢,誰知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要不是事涉阿翎,與我們倒不相干。」
沈拓道:「阿圓放心,阿翎早非先前慌腳雞的脾性,雖衝動,遇事也知要壓火爆的性子。」
何棲嘆氣:「剛識阿翎時,他散漫自由,進出也不懂知會家裡,來去無蹤無跡,沒心沒腸,我知他行事,心裡也不怎麼掛念,知他不在家中,不是出門與人吃酒,便是查案辦差。也不知何時起,阿翎也學著出門歸轉都要事先告訴家裡,這番去得突然,沒有隻字片語,實在讓人提心弔膽。」
沈拓停下腳布,扯了路邊枯草絞了草繩,將桶掛在馬鞍上,翻身上馬將何棲環在懷中。他不願看何棲面露輕愁,一邊催馬慢行,一邊逗她道:「阿翎也道自家成了家裡的雀,籠裡的雞。」
何棲頓笑:「哪有人這般自貶的。」
沈拓跟著輕笑,林風輕過,吹得冪籬的輕紗拂到了沈拓的眉目上,拂去了他微不可查的一抹擔憂。
他擔憂的並非是施翎的安危,只一絲隱憂總纏繞於心間,似是一種直覺一種不好的預感。
施翎出行前又偷挖了何棲埋在院中的一壇酒,東躲西藏爬到了屋頂對月吃酒,被晚歸的他逮了個正著。
他正要出聲,施翎驚覺,在那掐脖子擠眼睛求饒,又揚揚手中的酒壺要與他對飲。沈拓一笑,跟著躍上屋頂,道:「家裡有你這個賊偷,還能藏得住酒?」
施翎哀聲:「哥哥小聲,夜深人靜,驚動了嫂嫂何公,定要討來一頓訓斥。」
沈拓道:「阿圓釀的梅酒你不是嫌味甜,怎又去刨了出來?」
施翎嘿嘿直笑:「嫂嫂狡猾,原來不止埋了一種酒,這酒清冽能醉人,就埋在杏樹下。我偷灌了幾壺,仍舊拍好泥封,神不知鬼不覺。」
沈拓一陣沉默,看著他道:「改日你嫂嫂起壇待客,挖到一個空酒罈,照舊知曉是你幹的好事。」
施翎辯解道:「我不過偷吃幾壺,剩得好些,嫂嫂察覺不出。」又笑看著沈拓道,「只求哥哥別出賣我。」
沈拓道:「勸你自行與你嫂嫂交待,她若是生氣,我可不會為你出聲。」
施翎扭捏著不肯,僥倖道:「許嫂嫂不知。」想想又道,「等我得了賞銀,另買酒摻進去,盡可搪塞過去。」
沈拓哭笑不得:「事發你自行設法讓阿圓消氣。」
施翎美滋滋往後一仰,枕著黑瓦,對著明月,聽著蛙鳴,道:「家中事忙,偏明府指派了我差事要出門,不能在家相幫。」
沈拓隨口問道:「桃溪竟又出了案件?」
施翎欲言又止,低聲道:「我與哥哥親厚,也不瞞著哥哥。哥哥可還記得桃溪的一個郎中,還曾與哥哥有過瓜葛。」
沈拓吃驚抬首:「自是記得,此生不忘。」
月華如水,似有涼意,施翎道:「哥哥重訪恩人時,他們搬離了桃溪,道是投了親眷。實則,是被賺去與京中一個貴人看病。」
沈拓專心聽了,問:「此事與明府今次指派於你的事可有幹連?」
施翎點頭道:「明府想讓我去京中探查一番,那位郎是否還在人世? 」
第110章
何棲將那籠蝦蟹裹了麵粉, 炸得酥脆, 滿滿的一盆, 自家如何吃得完?這家送點, 那家分點,這才沒有餘的。
何秀才叫了盧繼來吃酒, 二人坐在草亭那對飲,竟有些寂寥, 一個道:「阿翎不知禮數, 出門也不告知家裡,只讓牽腸掛肚。」
另一個道:「大兒在家時, 嫌他鴰噪, 天生的話簍子,舌頭又生刺,聽得人腦仁兒停,眼下去了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