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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喉中一哽,笑道:「大郎有後,我心中歡喜,才有淚意。」
沈計點頭:「這便好,阿孃少來,奴僕陌生,還道他們慢待了。」
話至此,齊氏只得換上笑臉。
晚間宴席去是何家酒肆定得葷素羹湯,家中又另架鮮羊、大肉,酒水更是齊備。
曹英,徐安等人坐了一桌,方娘子與陳據出船,置了賀禮託徐安送來,又叮囑要一壇酒去等歸再吃。
沈拓與他們自是另種熱鬧,免不了一場大醉,實撐不下,便讓施翎過來代吃幾碗,施翎臨頭叛變,反灌了沈拓幾碗酒。
曹英拍手直叫好。
施翎笑道:「等哥哥再辦洗三宴,我再好好替哥哥吃。」
沈拓借了醉意笑道:「我先記下。」
他們院中吃酒相慶,屋中阿息卻早已入睡,何棲耳聽外間歡聲,拿手指一點阿息額頭,笑著輕語道:「為你來賀相聚,你倒是好睡。」
只盼水平無波,歲歲有餘慶!
第145章
洗三過後又是滿月, 阿息收了一箱籠的四季衣裳鞋帽,何棲拎著一件件裡外小衣, 笑道:「再不必費心針線與阿息做新衣。」
阿息一天一個樣, 原先紅得像脫毛猴,如今白胖肥嫩,又生得好眉毛, 黑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只不大愛笑,橫眉豎目的, 任你耍盡把戲, 做遍鬼臉,他歪著頭看你, 逗得急了, 將臉往何棲懷裡一埋, 頗有眼不見為淨的架式!
沈拓訝異:「好大的架子, 莫不是來要債的?」託著阿息,也立著眉毛道,「既來要債, 可帶了契條?要銀子還是要銅錢?」
何棲笑道:「兒女為債, 可不是來要債的?千辛萬苦生下來, 又伏低又作小, 彎腰耍了猴戲,他倒似個大人,笑臉唇齒不動, 連個笑也欠奉。」
夫妻二人合伴將阿息埋汰了一番,又將他趴放在床上,看他如只肚朝天的烏龜,怎也翻不過來,流著口水嗚嗚要哭。
何棲與沈拓大樂,阿娣收了一疊尿布回來,急奔過來抱起阿息,心疼道理:「阿息才多大,郎主與娘子怎得戲弄他?」
又一狀告到盧娘子面前,盧娘子笑道:「「這做爹做孃的,生子養兒倒似養貓養狗。」」
說得何棲悶笑,往沈拓身上推脫。
沈拓老實擔了罪名,低頭看阿息在那作!威武嚴肅狀,與何棲道:「阿息大後定是個結仇結怨的,掙非家業與他,免得他為著幾文錢動手打人。」
何棲拿一個撥浪鼓逗阿息,道:「你家兒郎原是個強匪?」
沈拓笑:「也差得不離。」
何棲道:「既如此,我等大郎掙得萬貫家財」。
船隊日忙,沈拓與季蔚琇合計,去了巡街的差事,一心打理水運買賣。
季蔚琇將施翎提來替了沈拓之職,又讓他提人接他差事。
施翎做了順水人情,將方山薦了上去。
方山正與小李氏商議請施翎吃酒,小李氏與他道:「大凡前程無不是銀子鋪出來的,方郎請施都頭好酒,再抬了禮去。」
方山為難道:「我偌寬的指縫,哪得餘錢,賺得黃白也花與了娘子。」
小李氏只進不出的脾性,捏著手帕,實在不捨,家去後左思右想:。便是擔個挑子沿街賣水,也要幾貫本錢,哄鬼也要燒焚香燒紙。
定了主意,捨去攢得銀子不用,反拔了頭上的花釵裝在匣中拿去與方山,道:「方郎拿去典好酒好肉。」
方山不曾想小李氏竟拿首飾為他置禮,心中大動,與小李氏胡天胡地時更添情動,指天為誓道:「方山定娶李娘為妻。」
歡好一場,小李仍舊家去,方山去酒肆買酒作禮,與施翎撞了對著,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