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9節(第2/3 頁)
的面,把這個馬蜂窩給捅了。他吹了個口哨,從林子裡走回來,手裡拿著一根很長的樹枝。
金麟兒不解:“魔教教主都要會捅馬蜂窩?”
“少廢話,退後。”孫擎風又被噎住,冷哼一聲,讓金麟兒退到樹林裡。
金麟兒卻非要和孫擎風“同甘共苦”,抱著他的腰桿,躲在他身後,從他咯吱窩裡探出腦袋。
孫擎風揹著金麟兒露出微笑,一手護著他的腦袋,一手拿著樹枝,對準馬蜂窩狠狠一戳。
只聽“啪”的一聲,蜂窩掉在地上,瞬間炸開一朵黑雲。
成群的馬蜂嗡嗡叫著,撲向兩個罪魁禍首。
孫擎風拉著金麟兒撒足狂奔,不想抱他,是要讓他知道馬蜂的厲害。金麟兒起先萬分緊張,到後來又覺得很有趣,邊跑邊笑,帶著孫擎風也無奈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邊跑邊笑,足足跑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徹底將蜂群甩掉,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擺脫“追兵”後,乾脆往地上一倒,躺在聽雪泉邊的大石頭上歇息。
這塊大石頭被一顆巨大的松樹遮著,雨雪落不下來,甚是乾燥,鋪滿了松針。
金麟兒被松針搗得渾身發癢,笑著在石頭上滾來滾去,險些掉進水裡,被孫擎風一把撈回來。他順勢爬到孫擎風身上,把他的胸膛當墊子,直接睡在上面。
聽雪泉一刻不停地流,如歲月悠悠,一去不還。
細雨飄搖,在這青煙翠霧的籠罩下,萬事萬物都變得有些朦朧。山浪峰濤,淡墨清嵐,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人在山水間,彷彿已入畫,一副未乾的黑白水墨畫,白的水、黑的墨,都帶著人掌心間的溫熱。
金麟兒趴在孫擎風身上,不消片刻便睡著了。他在夢裡入了畫裡,眉睫成了溫暖的灰黑色,落在孫擎風蒼白的胸口的長疤上,是神來一筆,把他心口的溝壑填平了。
孫擎風抬腿一踢,將長袍揚起。
長袍鼓風,緩緩落下,覆在金麟兒身上。
“馬蜂!”金麟兒驚醒,蹦得像條被扔上岸的魚。
孫擎風只用一手,就掐住了金麟兒的臉,讓他鎮定下來,沒好氣道:“教主,你捅個馬蜂窩都嚇成這樣?”
金麟兒半夢半醒,看著空林積雪,忽然覺得難過,道:“它們的窩沒了。”
孫擎風翻了個白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的窩也沒了,未見你多難過。”
金麟兒假裝迷迷瞪瞪,忽然伸手在孫擎風下巴上擼了一把,見對方將要發怒,便迅速起了個話頭,道:“孫前輩,你太厲害了,連馬蜂窩都會捅,你怎麼什麼都會?你活了兩百年,都做過些什麼?”
“我活到二十歲時,已在白海打了十二年仗。那日,鬼方再犯大雍,越過白海界,兵臨末那城。末那城,在青明山上,城守府邸就是如今的總壇聖殿。”孫擎風眨了眨眼,眸中映著巍峨沉默的遠山,忽而沒了興致,神色鬱郁,“往事沒甚可說。而來一百九十二載春秋,常伴於我身側的,唯有長劍滅魂。”
金麟兒:“可惜,我不能像滅魂一樣陪著你。”
孫擎風嗤笑:“老子被你煩了兩年,活像過了二十年。”
金麟兒一本正經地問:“我真的很招你煩?”
孫擎風咳了一聲,不答話,只道:“從前隱居白海,一日兩日、十年百年,沒甚分別。近來,忽覺光陰荏苒,一日日飛馳而過,堪比八百里加急。許是看你長大,覺得自己老了。許是兩百年之約將至,自知離死不遠了。”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對著金麟兒的下巴吹了口氣,吹走沾在上邊的兩根松針,繼而移開視線,隨口說:“非是嫌你。”
孫擎風的眸子裡,映著汩汩滾動的泉水。
“我,我可以不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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