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1/5 頁)
短短几天,陳茂德的頭髮都白了半片,眼看著陳勤森一輛黑色吉普越野開進院子,走下來一道冷雋筆挺的身軀。他就殺將將過去劈頭蓋臉罵:“歹仔,家風忘乾淨了,還在外面找小姐?好好的女朋友都被你嚇走了!上面老爺子還盯著,這麼快就想把祖業敗光?”
陳勤森關車門,掩下目中的倦憊,轉頭對陳茂德說:“要是沒叫小姐,老子現在能這麼快說得清楚?派系了,欠下的窟窿明年雙倍賺回來給你。”
陳茂德從沒聽過兒子用這種抱歉的口氣和自己說話,聽得不由楞了一楞。
他眼皮子酸酸地眨一眨,又叨叨道:“老子……你老子我在這裡!想自己當老子就快點結婚,沒找到以前,大賬上的錢都給你凍結了,不要再想拿去開銷!”
陳勤森進去,見了老爺子。
老太爺倒是穩坐泰山的,上下把他微一掃量,囑咐道:“事情沒有空穴來風,陳家的風骨,百忍中庸,伺機而發。該出手還是該斂芒,你心裡有個度量。”
陳勤森恭聲應是,自去牌位前進了一柱平安香。
下午的時候徐蘿蔔過來,他就叫徐蘿蔔:“把阿大空手套白狼的訊息,過個十天半月放出去。”
徐蘿蔔嚇了一跳,眼下阿大打著招牌到處融資談專案的圈錢,還去政-府裡申請什麼建設基金之類的,這麼把風聲散播過去,阿大要上吊啊。
徐蘿蔔就訕訕問:“這個會不會太絕了?聽說元城哥前段時間把地也投進去跟他們做,對他怕是有影響?”其實他疑心這件事和鄭元城有關,但他不敢說。
陳勤森凝神,這次犯白的事,背地裡能佈置得這般周密,又剛好挑在鄒茵也在s市的時候,可見對自己那點斷不掉的情-事也深諳於心,雖說最後損了名和利,但好在也有人證脫掉干係。其間的彎彎道道,陳勤森不是沒去想過。
他也不直言,只說道:“所以叫你放個十天半月,先讓姓魏的得瑟幾天。其餘的老子心裡有數。”
徐蘿蔔聽他這麼說,便應了個是出去了。陳勤森又把他叫住,叫他一會帶瓶胃得安回來。
大抵是拘-留所裡的強熾光審問與精神上的困頓焦慮,隔週鄒茵回去,就聽姑奶奶說陳勤森胃病又犯了,吃不進東西。
那會兒姑奶奶已經不在大灶上掌勺了,年紀漸大體力不比年輕人,改去做了調冷盤擺桌宴等輕省事。張氏煲的陳勤森不愛吃,她就叫姑奶奶把食材帶回去,給她煲了帶過來。
週六早上九點多,鄒茵在小天井裡搗騰洗衣機,姑奶奶碎念道:“聽說少寶在外面找小姐被抓了,酒吧裡好像也被人暗算,幾百萬的錢被套僵,那個女孩子也分手了。他爸爸很生氣,凍結了他的銀行大號,說找到之前都不許解鎖。張太太說他現在,手頭就剩二三十萬開銷。”
又說:“少寶這孩子啊什麼都好,怎麼就是這一點老改不掉呢。”
原本鄒茵週五晚上回來,還有些擔心進村又看到阿婆阿姑微妙的笑臉:“聽說又睡在一起了。”“是啊,都多少次分手又這樣。”“我就說兩個人沒誰不行吧。”
她先前還惴惴的不知該怎麼躲,沒想到回來後一切安靜如常,原來是陳勤森扯了這麼個藉口。
她想到陳勤森,又有些不忍心。她和他在一起,陳勤森每一次的量都特別多,熱騰騰地融進她裡面,根本沒想過他有這個毛病。那時候上大學,陳勤森每來學校找她,兩個人在賓館裡糾纏完,鄒茵都要逼陳勤森捏住避孕套的帽子檢查,看有沒有漏出來,就是生怕懷孕。陳勤森把帽頭捏得鼓起,用手撥了下根本沒漏,他就瞥了眼床單上的一灘溼,哂笑她:“漏個毛,你自己吹的不知道?”
後來想懷孕了,她去醫院檢查,子宮、內膜、輸卵管查了都沒問題,但一直就是沒動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