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1/5 頁)
他的紋身其實是非常精細考究的。是老太爺的一個朋友,一個已經收山的行家老泰斗從香港過來,專門給他在背後親紋的。森林綠的底,彌補他的五行之缺,用橙與紅勾勒鳳刺與龍鱗,鬼斧神工,映襯在他古銅色的脊背上,顯得十分的悅目。
陳勤森便把鄒茵一臂推倒在床上:“鄒茵你欠做了是不是?那就先做到你說不出話。”
接著一下子猛然貫穿,鄒茵如同被羞辱,想起每次都要應承他,想起每次一說分手他就來這套,忽然就在他英俊的臉龐上pia了一掌。
其實很輕的,但聲音細而脆。
鄒茵說:“陳勤森,你的錢我都沒動,卡上的我只用了三千多,我都自己打工開銷的。還有你給我買的手提,算下來一萬多塊。卡先還給你,其餘的我每個月用勤工儉學和獎學金打到你卡上。”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陳勤森聽罷,扭過她的頸子正對自己:“鄒糖糖,你當自己是婊-子麼?那這些錢就當買你睡了兩年吧。”然後把她從懷裡推開,仰躺在一旁的大床上,氣息深沉的不語。
次日天初亮,五點多鐘陳勤森就起身走了。
路上開到計費處,給鄒茵發來一條簡訊:“鄒茵,你真的沒愛過老子?”
鄒茵手一狠刪掉了沒回。
高速上陳勤森等了兩個多小時沒訊息,他就叱一聲:操。把手機砸在了玻璃窗上。
第十章
那是他們兩個為時最長的一次吵架,吵到以為很可能就此這麼分了。
從2005年的夏天認識,到2008年的夏天鬧翻,三年裡經歷了鄒茵的高中和大學,即便零零種種小吵小鬧好多次,但都沒有冷戰過這次這麼長。
八月多鬧的,一直到十二月,中間三個多月彼此都沒再聯絡。
陳勤森回去後應該沒有告訴家裡的大人,因為姑奶奶和張氏給鄒茵打電話時,並未覺察出有什麼異樣。
張氏在電話裡問她:“阿妹最近怎樣了?吃的睡的還好嗎?你阿森哥最近和朋友合夥弄了個酒吧,都在忙著搞裝修,也沒空去學校看你。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缺什麼就和阿姨說。我和你陳伯這一脈就他一個兒子,家裡的東西早和晚都是給你們的,你不要太節約。”
張氏的聲音總是暖暖慢笑的,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親切。鄒茵好幾次一句“已經分手”的話在嗓子眼裡張口欲言,最後出口都變成了:“知道了,張姨。你和陳伯還有阿公也要注意身體。”
九月底的時候,何惠娟和鄒茵聊qq,那段時間鄭元城的家裡似乎出了點什麼麻煩,很少看見何惠娟再天天上網泡吧了。鄒茵問她具體的,她也含含糊糊說不清。
影片那頭何惠娟問鄒茵說:“糖糖,你是把陳勤森甩了?”
語氣有點唏噓的,小心探問。
鄒茵“嗯”了一聲預設,然後問:“怎麼了?”
何惠娟就喃喃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天我和元城去酒吧,看見陳勤森身邊坐著個女的,他手攬她的腰,那女的還給他拭嘴角,看起來挺親密的。我就問了鄭元城,鄭元城說是他新女朋友,我這不納了悶跑來問你嗎?”
鄒茵聽了,只覺得心裡哪塊地方被鈍鈍的一扯。說分手的時候,看著他陰沉的雋臉,滿心斬釘截鐵地想要擺脫,怎麼聽到他另覓了新歡,卻仍澀澀地不適。
但一想陳勤森的招桃花屬性,即便之前沒分手,他身邊的鶯鶯柳柳還少嗎?
鄒茵就做一臉淡漠,透過話筒問:“哦,那個女的怎麼樣?”
何惠娟答:“叫張什麼潔的,哦,張曉潔,好像是黃瑤男朋友張志列的堂系族妹,頭髮長長的,瘦瘦的,比咱倆年歲差不多,長得挺可以。”
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