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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驚春仍舊未動,只側過頭冷眼瞧著發怒癲狂的宋二。直至劍尖將要抵在她的脖頸,楚驚春方才微微一動,剛剛好避過長劍劃傷。
宋二凝見撲了空,知曉楚驚春在師兄膝下亦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是以,愈是暗暗調息,凝神聚氣拎出十二分精神對付楚驚春。
亦是此刻,宋二方才警覺,他愈是專心調息,身子便愈是沒來由的酸軟無力。
「你對我做了什麼?」
宋二後退兩步,滿臉警惕地看著她。
楚驚春懶懶應聲:「迷魂香啊,師叔行走江湖應當對此物極是熟悉。」說著,楚驚春自顧自走到窗邊,探身從窗外取回一隻金獸燻爐,爐上煙霧極淡,卻還是順著夜風一點點吹進屋內。
「不可能。」宋二不可置通道,「外頭大雨如注,怎麼可能?」
「不是有屋簷嗎?」楚驚春掀開燻爐的蓋子看了眼,「是打濕了大半。」疾風驟雨,薰香的成效自然大大減弱,也幸得是減弱許多,才不曾叫宋二立時察覺。
隨即,楚驚春手臂伸長,將燻爐全然暴露在大雨中,再將殘餘的碎末悉數揮灑。不一會兒,盛過迷魂香的燻爐,便是乾淨的連一絲氣味也尋不得。直至此時,楚驚春才慢慢調息,預備與衰弱下來的宋二一戰。
兩人皆是蓄勢待發之際,房門忽然被人撞開。
楚驚春抬眼去瞧,正是阿澗疾奔而來。她索性收了手,瞧著阿澗與宋二對戰,先是不敵,很快碾壓,最後,一劍了結宋二的性命。
攝入迷魂香的尋常人,大抵睡上一覺,身子自是無礙。可習武之人,越是將要調息將對方殺之後快,便愈是精神不濟,落得一個虛軟乏力。阿澗殺他,比楚驚春想像的順遂許多。
大抵,是宋二自進門之初,情緒起伏太多激烈,吸入了太多迷魂香。
煙蘭趕來時,正趕著阿澗卸下最後一口氣,她顧不得攙扶,確認楚驚春無事,確認滿地的血並非出自阿澗,而是那個殺手。這才又是慌裡慌張地向外奔去,方才不可驚動眾人,這會兒卻是能將一直住在樓裡的大夫請來。
楚驚春看了眼阿澗,隨後轉向死不瞑目的宋二,緩緩俯下身。
她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您方才問我笑什麼,師叔難道不覺得可笑?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將刀劍橫在你的頸上,你卻能分出心來想著留對方一命,菩薩轉世也不得如此吧!好在,您沒有心軟。」
「若今日放您走了,我還真不放心。」
隨後,伸手將宋二的眼睛合上。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卻非煙蘭。落於後院的腳步聲,而後迅疾爬上窗子,翻身躍進她所在的天字十二號房。
楚驚春看向眼前人,來人身上早已濕透,瞧這走來的方向,應是先去了後院她的屋子,瞧見這裡的燭光,方才打後院直接飛身而來。
「輕白……」
來人甚至顧不得喘息,便是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楚驚春察覺到他身子顫抖的厲害,察覺到他周身冰冷,察覺到,這一夜過後,他或許要著了風寒得一場大病。可楚驚春還是輕輕推開他,緩緩說道。
「公子不該來。」
林霽塵忍著寒意,猛地搖頭。
「你不願牽連我,那個人……卻是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說著,忽的雙手緊緊攥住楚驚春的手臂,急促道,「輕白,我們走吧,天涯海角,我們再也不到京城來。」
這話,倒有些像阿澗給她尋來的話本。看似轟轟烈烈,實是最無能的躲避。
楚驚春沒有掙開他,他太激動了,激動得像是兩人頃刻就要生離死別。楚驚春略想了想便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