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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中茶盞往前拱了拱:「公主可要用茶?」
然則,旁人用過的杯子,堂堂公主殿下自然不屑。可楚玥眼中卻不只是鄙夷,還略有些慌張。
楚驚春笑笑,又道:「還是說,公主在等我用茶?」
聞言,楚玥終於沒忍住,足下踉蹌,身子向後傾斜。幸得立在後頭的貼身侍女及時攙扶,一面及時找補。
「掌櫃的說的什麼渾話,殿下金尊玉貴,多看你一眼都是你的福氣。那茶水你愛用不用,難道還想讓公主用你用過的東西?」
嗯……
楚驚春沉吟片刻,她原本沒旁的想法,將人打發走就是。總歸,她也不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叫楚玥住手。且不論楚玥是否停手,眼下她都不便處置楚玥,也沒想好到底如何處置。
這同父同母的情分,也不知該不該存上幾分。
然則那侍女如此說,倒叫楚驚春忽然興起些趣味。溫良柔善不可,那便換個姿態。
「聽說公主與駙馬的婚事定在了明年春日,公主身份尊貴,也不知可否懂得心疼人?」
楚玥早氣得頭頂生煙,這會兒被這般諷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侍女便冷聲道:「你也配過問殿下之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楚驚春照舊悠悠然:「駙馬那般光風霽月的人物,瞧著無暇白淨,身上卻藏著許多傷,公主與之成,也該體貼些。」
此言一出,幾算是明晃晃的告訴楚玥,屆時是誰用誰用過的東西,還未可知呢!
侍女的冷靜剋制頓時也沒了蹤影,縱然她身為旁觀者,能夠比楚玥稍稍鎮定些,可哪曾想到,平地一聲雷陡然乍響。方才說過的話,轉頭就打了她自個的臉。
再瞧楚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羞臊難忍,又是氣急攻心。楚玥早知她看重的男子定與這賤人有著什麼,可哪擋得住被人當面點破,一時間嫉恨倒放在其次,要緊的是她公主的臉面,被人踩在地上反覆碾壓。
「你!」楚玥聲音都是顫抖著,「賤人!賤人!!你不知羞恥,簡直是下作,噁心!」
楚驚春淡然聽著,見楚玥就要向她衝來,卻被身後侍女死死環住腰身。
楚驚春越發饒有興致地瞧著,堂堂公主殿下這般撒潑,傳出去更適合好聽。奈何那侍女實在盡責,用足了力氣,叫楚玥不能掙脫。楚驚春這才將手中杯盞放下,面容收斂。
沉沉道:「阿澗,抱只貓來。」
阿澗方才就進了門,這時忙折身出門,像是準備好的一般,不一會兒就報了只黑貓進門。
黑貓全身沒有一絲雜毛,黑的發亮。然它叫阿澗困在懷裡,卻是極不安分,似冥冥中有所預感,一面掙扎著,一面叫著。
楚玥原也養過貓,黑的白的也都是一時興致。這時瞧見那隻貓黑的發亮的眼睛,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尤其,阿澗抱著貓徑直走到兩人跟前,取過楚驚春身前的茶盞,就將茶水送到了黑貓的嘴邊。
楚玥唇瓣微張,不自主發顫,眼見著那隻黑貓嚎叫了兩聲,忽然整個軟下,明顯是沒了氣息。
好一會兒,楚玥方勉強道:「你這是做什麼,叫本公主知道虐殺牲畜手段毒辣?」
楚驚春無謂地扯了扯嘴角,對方已是強弩之末,她甚至沒了挑破的興味。
只道:「送客吧!」
這一回,楚玥未再強留。只出門時,扶著侍女的手,壓上了大半力氣。她來時便沒幾分底氣,這一走,竟似神魂皆被抽空,只餘下一副無用的軀殼。
人一走,楚驚春又是懶懶地靠在軟枕上,沒骨頭一般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