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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澗低低道:「稟主子,聽雙悄悄跑出去了。」
「屬下悄悄跟了一路,眼看著她去了西城一間獨院。夜色深重,聽雙見的那人背對著門,屬下未敢靠的太近,亦聽不清她們說了什麼,不過那人身後跟著的丫頭倒是走到了光影下。」
「誰?」楚驚春一開口,仍帶著含混的睏意。
「銀杏。」
第53章
銀杏?
她與聽雙何時扯到一起的?
楚驚春詫異地看向阿澗,眼睛也一道睜開。
楚驚春察覺聽雙有異,還是她深陷公主府之時,聽雙未曾替司予傳話給四殿下。只沒想到,聽雙與銀杏竟是同一人的手下。
銀杏下毒,聽雙預設她去死,且這兩人都是春和樓的丫頭,這兩樣擱在一處,確有一人,一個將要被她忽略的人。
楚驚春坐起身,行至桌邊,接過阿澗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方看向他。
「聽雙所見,可是個女子?」
阿澗怔了下,忙躬身道:「屬下遺漏,方才竟忘記說了,確然是個女子。」
「你瞧著她的背影可有些熟悉,或是雲娘?」
阿澗一剎,擰緊眉頭仔細思索片刻,仍是微微搖頭。
「天色太暗,屬下實在不好斷言。只是主子提及,那女子同雲娘確實有幾分像。」
楚驚春房內的窗子掩著,可不必開啟也知外頭距離泛出天光還有些許時辰。這樣的天色,看不清也是尋常。
「不妨事。」楚驚春道,「你去將煙蘭叫來。」
事關雲娘,想必煙蘭知道的會多些。
煙蘭進門時,楚驚春早已思量妥當,示意阿澗到門口守著,而後便是難得迂迴了一次。
「煙蘭,你在春和樓多少年了?」
這話頭婉轉,背後通常藏著旁的試探。
煙蘭一時不知楚驚春緣何有此一問,如實道:「奴婢自小就在這裡,有十餘年。」
「那這樓裡的人來人往,丫頭小廝你應當最是瞭解。」
煙蘭點點頭:「往日裡這些瑣事也都是奴婢打點,是以大都清楚。」
「聽雙呢,你可知她的來歷?」
煙蘭愣了下,面上倒瞧不出什麼異常。
「掌櫃的怎麼忽然問起聽雙,可是她在司予姑娘身邊伺候的有什麼不妥?」
「她原就是司府出來的丫頭,伺候自家小姐應是格外盡心,可是司予姑娘同掌櫃的說了什麼?」
楚驚春凝著她,音調如常。
「這些面上的事就不必同我細說,說說旁的,那些我不知曉的事。」
煙蘭擰了擰眉,一臉懵懂:「奴婢不明白您說什麼。」
眼見問不出來,楚驚春並不焦躁。她起身走到窗前,開啟窗子,叫外頭微涼的風透進來。又仰臉瞧了瞧天色,時辰尚早,她還有些許耐心可用。
「雲娘掌管春和樓多年,若說沒有靠得住的心腹,那才是稀奇。只是煙蘭,旁人或許可以,你卻是不行。」
楚驚春見煙蘭望向她,繼而道:「雲娘被迫離開春和樓時,要麼她帶你一起走,要麼她特意將你留下以備他日之用。或者現實些,你為著自己的將來,也沒有十二分忠心對她。跟隨一個棄子,前途可見。」
煙蘭臉色漸漸有些難看:「您到底想說什麼?」
「你既已在我身邊,她同樣不會全心信你。若是信得過,下毒種種,何須銀杏來做,換你來,我早已死了無數次。」
楚驚春道:「自然,你瞧見銀杏,且還願意與我提個醒,可見你也未見得就想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