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外戚之爭(中)(第3/4 頁)
有怨的田蚡。有意讓灌夫難堪,便依舊照常坐在那裡,稍微欠了欠身,略顯歉意的說道,“剛才喝的有些多了,不能再喝滿杯了。”
灌夫本就有些惱火,又見田蚡如此不給面子,以為他還是沒有放下與自己的舊怨,便略帶譏諷的說道,“將軍尊貴到了這個地步嗎?連一杯酒也不能滿?”
田蚡聞言,卻是仍舊不肯答應,灌夫見狀也不多說,仰頭便將自己的酒給幹了,也不再理會田蚡,轉身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田蚡見灌夫如此無禮,立時便有些發怒,只是礙於場合這才沒有發作。
當灌夫敬酒到臨汝侯灌賢時,灌賢因為正與程不識附耳說話,雖然餘光已經看到了灌夫前來,但他卻依舊在與程不識交談,而未理會灌夫。
這頓酒宴,灌夫本就積了滿肚子火,只是礙於場合和對方的身份而沒敢發作,如今見到一個後輩竟然也敢對自己如此怠慢(灌賢乃灌嬰之孫,算是灌夫子侄輩),哪裡還忍得了,當場便發作了,指著灌賢罵道,“平時詆譭程不識不值一錢,今日長輩給你敬酒,你卻像個女孩子一樣在那與程不識咬耳說話!”
灌夫這句話看似是在罵灌賢不懂禮數,可實際上卻是在罵在場的所有人,聽出其話外之音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酒宴的主人田蚡。
這天乃是田蚡的婚宴,他本不想與灌夫計較,如今見其如此猖狂,又見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卻也不得不出面了,於是起身說道,“程將軍與李將軍都是東西兩宮的衛尉,你如今當眾侮辱程將軍,就不替你所敬愛的李將軍留有餘地嗎?”
李廣和程不識在當時都已經是頗有名氣的武將,如今兩人又同為兩宮衛尉,地位也基本相當,而灌夫作為武將出身,對李廣一直多有敬意,這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因此李廣雖然因故沒能參加這次婚宴,但田蚡還是想以李廣的聲望來勸說灌夫,希望他不要為難程不識,畢竟他既不想讓大家在自己的婚宴上太過難堪,更不想因為灌夫一人,擾亂了自己的婚宴。
然而,灌夫的酒品本就不好,再加上早就忍了一肚子火,如今哪裡還顧及的了那麼多,聽到田蚡此話,便冷笑一聲說道,“今天就是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顧及什麼程將軍、李將軍?”
大家早已知道灌夫與田蚡有舊怨,如今見兩人再度對峙起來,一時間全都停下了自己的事,將目光投向了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那聰明之人,趁機起身以如廁為由偷偷溜走,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藉機離席而去。
竇嬰有心替灌夫解圍,卻也不知如何開口,也只得隨在眾人身後,起身向田蚡致意一番後離去,並揮手示意讓灌夫跟自己走,不要再胡鬧了,灌夫這才轉身離去,但口中卻還是罵罵咧咧。
見到自己的婚宴徹底被灌夫攪黃,田蚡本就已經惱怒不已,如今見灌夫竟然還不依不饒,哪裡還忍得下這口氣,怒道,“這都是我嬌縱的錯”,立即命人攔住了灌夫的去路。
原本陪侍在一旁的門客籍福見狀,連忙起身替灌夫道歉,又起身來到灌夫身旁,對其低聲勸說一番,希望他能夠向田蚡道歉,化解了今日之事。
灌夫本就性格強硬,再加上此前籍福曾替田蚡向竇嬰討要田產,他對籍福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哪裡願意聽從他的勸說,既不道歉也不離去,而是梗著脖子站在那裡,對田蚡怒目而視。
雖說當時已經有不少賓客藉故離去,但現場仍有個別賓客在場,如此情形田蚡如何下的來臺,只好命人將灌夫捆了起來,關押在客房之中,然後對在場的幾位賓客告了聲罪,怒氣衝衝而去。
酒宴散去之後,田蚡命人叫來長史,對其說道,“今天請宗室賓客前來參加宴會,乃是有太后詔令的,灌夫卻在酒宴之上怒罵賓客,這顯然是對太后詔令的侮辱,犯了大不敬之罪”,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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