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1/3 頁)
“一想到我們阿蠻差點就沒爹了,我這心就忽悠忽悠的……本來就眼巴巴地盼著親爹能一起過日子呢,你說要真一起出事了,阿蠻可怎麼辦喲!”
“……”
徐椀掀被下床,快步走了出來:“小舅舅,你們在說什麼?我爹怎麼了?”
花桂在桌邊研磨,徐鳳白似在寫信。
兩個人一見她出來了,面面相覷。
花桂立即上前,攬著她坐下:“好阿蠻,你爹回京了自然沒事,別擔心啊,就是你爹運糧那車隊出了事,聽說山石滾落,那麼些人,都無人生還呢!”
惋惜之餘,徐椀也是心驚肉跳。
原來,命運這種東西,從她再次醒過來開始,就早已發生了改變。
不管是天力還是人為,現在她爹活下來了,這便很好。
才心安一些,要多問一些,書房的門又被敲起了來。
花桂去開門,洪運就自門口揖了一揖:“趙公子求見,說是為了奔喪的事,想接阿蠻一趟。”
第16章 溫良
淅淅瀝瀝的雨絲又從天而降,推開書房的門,外面天色陰沉。
一聽趙瀾之來接徐椀去奔喪,徐鳳白臉色頓變,他立即讓花桂帶了徐椀回去換衣服,徐椀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花桂她也說不知道。
回了屋裡,花桂給她找了素白麻布衣換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悄悄給她揣了點乾果,讓她得空吃。雨絲點點,微風徐徐,這場秋雨來得悄無聲息,實在令人毫無防備。
幸好雨不大,花桂打了傘送她去後門處。
一邊走,一邊還叮囑著她:“雖然我不知道你爹讓你去奔誰的喪,但是我瞧著這陣勢,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你從小也沒受過這個,到時候就只管聽你爹的,讓你跪你就跪,讓你哭你就哭。”
徐椀點頭:“我知道。”
花桂一手攬著她小小的肩頭,還嘆著氣:“這鬼天氣,還真是應景,下起雨沒完沒了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保佑咱們徐家每個人都好好的吧!”
徐椀跟著她走,人也小也走不大快,近了後門處,離老遠就聽見有人在那說著話。
聽不真切,花桂沒太在意,牽著徐椀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後門關著,徐鳳白一身素白就站在門樓裡面,趙瀾之同樣一身的白,和他站在一起正在爭執著什麼,近了些,才聽見他隱忍的怒意似乎與運糧的車隊有關。
“我竟不知,林教頭也在運糧隊裡。”
“”
“既是意外,何故刻意隱瞞才來報喪,此事絕非這樣簡單,我甚至懷疑,就是有人故意在絕壁上動了手腳,為的就是運糧車隊,都去死。”
“目的是運糧車隊?”
徐鳳白目光淺淺,聲音低沉:“這說得過去嗎?你冷靜點,我知道林教頭於你而言,如兄如父,但是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萬萬不能傳出什麼謠言去,否則風頭緊了,就是你這唯一的倖存者,也不好過。”
趙瀾之眸色通紅,上前就扯住了他的領口,他咬著牙幾乎是怒吼著的了:“你讓我怎麼冷靜,我說了你不相信,是不是隻有我和他們一樣深埋在深谷當中死無全屍,你才能動搖一下,你心裡那位殿下,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嗯?你是不是還喜歡……”
徐椀才要走過去,花桂一把捂住了她一邊耳朵,扣著人埋入了她懷裡不讓再聽。
揚聲叫了聲,趙瀾之回頭看見徐椀,慢慢放開了徐鳳白。
二人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徐鳳白開啟了傘,叫徐椀過去:“來。”
花桂送了徐椀過去。
她爹剛才質問小舅舅的話,徐椀剛才聽見了,在心裡翻騰了個個,表面不動聲色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