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3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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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垂眸整理袖筒,扭頭跟蜜合說,“趁著我還有時間,想告訴老爺子一個道理。”
蜜合疑惑,“什麼道理?”
“她姥爺可能還是她姥爺,但他孫女不可能永遠是他孫女。”
時清都沒讓老爺子派來的人出聲,直接就說,“前面帶路。”
這次來的是陳叔,年齡跟老爺子差不多大,聽到這兒還愣了一下,狐疑的看著昂頭挺胸的時清,使眼色讓身邊的幾個小侍跟在時清主僕後面,免得她跑了。
平常時清聽說去老爺子那兒就跟只鵪鶉一樣愁眉苦臉,今天忽然變成大白鵝,雄赳赳氣昂昂走出目中無人的氣勢,有些反常。
本來聽說她動手打了金盞還覺得不可能,畢竟小主子是府裡出了名的好脾氣。現在看來,還真有這麼回事。
時清跟著陳叔剛踏進老爺子的內院,就聽見裡面帶著怒氣的聲音傳出來。
“她是得了失心瘋嗎?自己被退婚把氣撒到別人頭上,真是好大的出息!”
老爺子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手裡拄著根打磨光滑的紅慄木柺杖。雖說已是花甲之年滿頭銀絲,可精神跟身體瞧著都不錯,發火的時候中氣十足。
昨個時家丟了這麼大的臉,他心頭火氣還沒消呢,今天就聽說他派去叫時清的金盞被她給打了!
“主子您可不能生氣,金盞就一下人,小主子打她定然是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您可犯不著為這個責罰小主子。”老徐抹著眼淚站在旁邊勸。
他嘴上說的好聽,然而擦眼淚的手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金盞就站在他旁邊,臉上帶著巴掌印,小聲反駁,“我沒做錯 。”
老爺子看著她手指分明左邊的臉頰,心疼道:“什麼下人主子的,我拿金盞當親孫女疼,全府上下誰不知道?”
金盞的祖父老徐是時老爺子當年陪嫁到時家的小侍,嫁人後才磕頭離開。
後來他妻主家鄉鬧災荒,就又帶著唯一的孫女回到時家。
這麼多年一直伺候在老太爺身邊,說是奴才,平時派頭堪比主子。
整個府裡除了老爺子,就是他底下的三個女兒見著他都要喊聲“徐叔”。
金盞跟他有學有樣,拿自己當成時家的小主子,不見得把誰放在眼裡。
今天陡然被時清一巴掌甩到臉上,當時沒反應過來,回到老爺子院裡後就開始告狀。
老爺子柺杖杵地,手指著門外院子,“她那是打的你嗎?她那是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
他手指過來的時候,時清右腳剛跨過門檻,一抬頭就對上臉色陰沉,嘴角下壓的老爺子。
時清心頭一跳,斂目行禮,喊了聲,“姥爺。”
還是有點慌,畢竟慫慣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姥爺。”老爺子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考中探花眼裡就只剩你爹了呢。”
時清平時就嘴笨木訥,戳在旁邊當個木頭人,恨不得別人看不見她,不如老大家比她大幾天的二姐會來事,不討他歡心。
但凡時清的嘴能跟她二姐時喜一樣,可至於被長皇子當眾退婚?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事,他這張老臉要往什麼地方放。
今天想把時清叫過來教導兩句,人還沒見著,她就先對自己派去的金盞甩巴掌了。
考上探花,別的本事沒長,脾氣見長啊。
全怪她爹沒文化一俗人,什麼都不會就知道溺愛。要他看來,時清父女一個德行,全是拿不出手的性子。
半杆子打不出一個屁。
老爺子雙手搭在柺杖上,撩起眼皮子看站在屋中間的時清,半句沒提讓她坐到跟前的意思,開口就是質問,“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