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敵人_40(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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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撓說,“海印市是個以畫為生存的城市,所以我爸爸對常青小學的美術培養極其重視,這是整個城市的象徵,而常青小學則像受了詛咒似的,將近三十年都沒有出過一個有名的畫家。”
糖糖老師拉著我的手,含笑道,“校長知道你的畫得獎時,他的心情,簡直不能形容,甚至悄然在辦公室裡落淚,所以,李優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如果能做孟宴老師的徒弟,成功指日可待。”
陳撓震驚地問,“孟宴老師要收你做徒弟?”
張軒摸摸寸頭,撇撇嘴,“可不是嘛,李優還不知好歹,給拒絕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心裡亂糟糟的,陳撓笑著搭上我的頭,狠狠地揉了下我的頭髮,“要是我,早跪著求他收我了,你居然還拒絕了,真不知天高地厚。”我揮開他的手,卻被他揣在手裡,他另外一隻手捏上我的鼻子,說道,“整個培訓班,我就只記得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頭,我都不記得他,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只知道大家都說他呆呆的,我暗地裡還嘲笑過他。
“因為你的英語本上總是畫著一棵樹,那棵樹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種下的,以前常青鎮只是因為有條街叫常青,所以叫常青鎮,後來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說人的意念要像常青樹一樣永保常青,所以種下了象徵常青的常青樹,其實那樹的真名不叫常青樹,而叫雪松。”
雪松?那畫得就連一片葉子,一根樹杆紋路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常青樹,叫雪松。
我呆呆地說,“真好聽。”
陳撓放開我的手,雙手□□口袋裡,說道,“是啊,我也覺得那名字很好聽。”
張軒猛地叫出來,說,“我好餓我好餓!”
一下子打散了我們的思緒,糖糖老師無奈地一笑,帶著我們朝餐廳走去。
吃過飯我們就回揚小調,揚小調的門口停著一輛車,我們還沒靠近門口,那車的門就開啟了,一名穿著一身黑色的男人走出來,恭敬地朝陳撓喊道,“陳少爺。”
陳撓頓住了腳步,隨後朝那男人走去,接著還沒進車裡,他轉身看著我們,笑著說,“我要回去了。”
張軒一臉歡喜,“慢走不送。”
糖糖老師笑著點頭,“一路順風。”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憋半天說道,“路上小心。”
陳撓看著我,說,“李優,除了想標下你的畫,我希望初中我們可以進同一個班級,我在常青中學等你。”
我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陳撓笑了笑,便彎腰進了車裡,不一會,車子微微倒退,接著車頭一轉,朝馬路駛去。
我看著那離去的車,突然覺得,如果我也能向陳撓這樣,從差生逆襲,那該多好,也許到時我真的有能力跟他進一個班級,常青中學是四個鎮唯一的一所中學,不管陳撓,張軒現在在哪個小學讀著,他們最終的目標,就是上常青中學,毫無別的選擇。
糖糖老師送我們回宿舍,走之前拉住我的手,笑道,“你要好好考慮,孟宴老師的問題。”
我點點頭,其實我的心裡已經傾向了一邊了,只是還不太確定。
晚上洗衣服的時候,張軒也湊了過來,還是跟昨天晚上那樣說要幫我擰,他要擰我就讓他擰,擰完之後他告訴我,他站不起來,讓我去扶他,那一瞬間我真想把他抬起來然後從陽臺上丟下去。
明明身高比我矮那麼多,體重卻不輕,我費了點力氣才把他拉起來,接著我就把他踹出門,用力地鎖緊門之後,我躺在床上,神遊著。
慢慢地也睡著了。
全場轟然大笑,他窘得爬起來,左右臉都紅紅的,低著頭,小寸頭對著我,我居高臨下地問他,“你畫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