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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對他說了那麼多狠話，這句「玩完了」是他對我說過最重的一句。

就算為了扯平，這句話我也不能再狠回去……

我抬起腳後跟，低聲說了一個字：「好。」

就匆匆的出了門……

門快要關閉的時候我聽到了破碎的的聲音。

我心裡有點兒疼……

……心疼那臺電視，那麼大的螢幕，多貴啊……

不知道是遙控器招呼過去了，還是那杯果汁……

第 34 章

拿到了學位證的那一刻，我站在禮臺上面沖手持錄影機的於陽笑的歡快。

告別象牙塔，步入社會的時代來臨了……

於陽拍著腦袋瓜子對我說：「宿醉傷身，看看我的樣子，千萬不要向我學習！」

……這丫頭片子還有自知之明。

她又說：「頂不住了，得回去補個回籠覺。」

……

我踢她一腳：「趕緊去吧」

其實她要是不回去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五月說畢業了，能不能見上一面。

那次以後，我們也多次透過電話，剛開始他會提出一起吃個飯，或者見個面。

我都直接回絕了，慢慢的他也就不提了，電話也少了起來，偶爾來電只是那幾句，快畢業了吧，很忙吧等等無關痛癢的談話，然後就是沉默。

本來應該要拒絕的，想到畢業了，於公於私都應該見上一見的，就答應了下來。

我們還是坐在了學校情侶的專用長椅上，就像一年前第一次座談那樣。

心境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那個時候，興奮，期待還有竊喜，這個時候平靜的連自己都感覺到訝異。

原來我也跟他一樣，告別了學生時代，就要老了……

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安靜的，我好象也沒有什麼要對他說的，我們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直到坐的有點熱了，雖然在樹底下，可架不住七月的陽光太熱情啊

我看著頭頂樹葉下陽光斑駁下來破碎的光線在他臉上晃動，有種不知名的感動盈漾在心裡。

在要離開的這一刻，有於陽陪著，有他陪著，我應該圓滿了……

我開口：「對學校的感覺好複雜，恨過他，怨過他，巴不得早早逃開他，真的要離開了，想到以後他再也不屬於我了，才知道自己其實很想他，這種思念滲入骨頭縫兒裡，甚至希望一切重來一遍。」

……

他忽然抱住我……

他跟我一樣，好像又瘦了……

他終於開口問我：「這次還離開嗎？」

我點頭：「畢業了當然要離開了。」

他又沉默。

我拿捏著問他：「你熱不熱？」

我快要熱死了。

很久他才鬆開我：「你不提沒覺得，一提我也熱了。」

……你的反應好慢。

我問他：「最近在忙什麼，終身大事有沒有提上日程？我看著孫巖最近的緋聞挺精彩的。」

他轉頭看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你家孫巖跟別人鬧緋聞，你就來找我？

……刺激她？

我搖頭對他說：「我幫不了你了，過兩天我就要去c市了。」

「……換單位了？」

「沒有，外調。」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媽在那邊，也許那邊工作完成了以後，瞅到有合適的機會，我就留在那邊了，守在我媽身邊，她也樂呵，我也樂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