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之玄案（104）(第3/4 頁)

一笑，眼中流露出試探的意味。

阮姑娘嘆息一聲，彷彿被他的話觸動：“人心最可怕，若是潛藏著狂熱與極端，甚至比鬼神更為可怕。”

“那麼你與柳玄的往事又如何？”狄仁傑繼續追問，聲調輕柔，“她可曾與你言及過什麼影射？”

阮姑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她低下頭，輕聲道：“她曾與我提起過李澤，那是一個了無情義的人，與她有過短暫的糾葛卻又摻雜著自己情感的壓迫，逼迫她不得自由。”

狄仁傑看向阮姑娘，越發感覺她談吐之間的情感真實動人，似乎在某種格局間隱約流露出關心。

“阮姑娘，既然你瞭解柳玄，是否也有過與她的交情？”狄仁傑心中一動，如同洞悉了某種關係。

阮姑娘一震，目光變得深邃，卻仍是深藏心事：“我與她一同長大，她就如同我的妹妹一樣。但我曾警告過她，不必再與李澤往來，然而她卻深陷其中。”她的語氣中蘊含著情感的忽然裂開，陡然讓狄仁傑感到深刻。

“那她的死，會不會與此有關？”狄仁傑直視著她，目光如劍。

阮姑娘凝視他，眼神中卻是複雜的波動：“我只能說，若是她做出不理智的選擇，最後也會由她接受。”

狄仁傑心中暗思，似乎在這個看似塵埃落定的局面中，又出現了新的連線點。柳玄的死和李澤的背後，可能會牽涉出一條人心的黑暗。

經過縝密的思考，狄仁傑決定再次前往李澤的府中。他隱匿行蹤，乘夜潛入，從後門滑入，倏忽在李澤的書房中隱蔽蹲守，從窗外窺探他與阮姑娘之間的互動。

不久，李澤果然與阮姑娘在窖子中密會。“阮姑娘，難道你真的要為了柳玄的事而與我斷絕關係？她已經死了！”李澤強烈地質問，情感外露。

“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而你，卻把她推向了毫無必要的深淵。我不能在這樣下去。”阮姑娘語氣堅定，目光堅定如星辰，她清晰地見證著李澤的無情與冷漠。

“這些與你無關。”李澤冷然道，“她的選擇是自願，我從未逼迫她，而你又何必介入？”

狄仁傑悄然聆聽，方才明瞭李澤對於自己行為的麻木與自私。就在心中盤算萬千時，李澤的神情卻突現出不安與慌亂。“你去吧，記得與我保持距離，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一起……”

李澤的再三叮囑般，彷彿每一句都透著脆弱。他的無情與強硬倏爾顯現，似乎已無法逃脫他內心的壓迫感。狄仁傑見過太多具有偽裝與陰暗的靈魂，而李澤亡命般的表達，正是讓他自顧不暇的心理寫照。

阮姑娘的臉上浮現苦澀，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對柳玄的沉痛回憶，當她的親密朋友被推入絕境，是她難以忍受的痛。不過正此刻，狄仁傑卻意外從李澤書房中發現了幾張完整的信紙，上面記錄著與柳玄微妙的交流與承諾，全都是她在歌唱中描摹的情意湧動。

“柳玄，你在利用這首歌中引出李澤的回憶？”狄仁傑悄悄自言自語，最終決定去揭開這一切。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他找到了遺漏在案子背後的真相。

幾日後，整起事件歸於塵埃，塵封的秘密也透出最後的訊息。箇中真相最終昭然若揭——柳玄並非被李澤所殺，而是因為情感的糾紛與阮姑娘間的三角關係，揭示出深隧於心底的嫉妒與陰影。

狄仁傑坐在書房，沉思這虛幻的世界。對於強權與弱小之間的角力，始終是無盡的輪迴。案件得以收尾，終究是那青春與叛逆所引發的悲劇，而人心的黑暗往往是裝神弄鬼的源頭。

在長安城的陽光照耀下，明媚與溫暖交織出一種蒼涼的哀傷，透著撕扯人心的傷口，卻又無可奈何。狄仁傑深知，未來依然充滿挑戰，但他始終不會忘記，那個雖短暫卻永遠留存於心底的生命與美麗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