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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懿滿目欣賞的點頭,暗道這小丫頭果然還如小時候那般聰慧,
「只是我好奇的是李回這麼明目張膽,他就不擔心你二叔不肯認罪,最後把他抖出來?」
裴茵聞言微微眯了眼,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那是因為李回手中有我二叔的把柄,他自信我二叔為了裴家安危肯定會認罪!」
比起諷刺先帝,遭滅門之案,二叔肯定會選擇犧牲自己,保全他們母子三人。
只是前世後來不知何故,那幅圖的事終究被抖了出來,裴家還是沒能逃脫厄運。
程明懿聞言神色頓時一凜,十分嚴肅問道,
「你說什麼?李回手中有你二叔的把柄?」
「對,是一幅圖,一幅《松江垂釣圖》,」裴茵忍著淚意哽咽道,
「那幅圖中我二叔筆墨用的不當,有人詬病說他諷刺先帝皇位來路不明…」
程明懿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原本清俊的面容瞬間浮現一絲青白,緊接著胸口湧上一口血氣,他撐著額撫在案几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六爺,六爺!」
裴茵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繞到他身旁,在他背後點了幾道穴,幫助程明懿緩解了咳嗽。
程明懿此時滿臉咳得通紅,倒是給那謫仙般的摸樣添了幾分人氣,心中卻是暗潮滾滾。
這丫頭莫非在醫術上有所造詣?剛剛幾個穴位既精準,力道又極為合適,一看便是老手。
程明懿對裴茵好奇極了。
多年未見,小丫頭成長的令人吃驚。
在裴茵的幫助下,程明懿很快便平復了下來。
裴茵見他如此,想起前世無數個日夜,他被疾病折磨,淚花在眼眶打轉,很努力的沒讓它留下來,她跪坐在他身旁道,
「六爺,我曾在終南山住了兩年,跟一位老神醫學了些醫術,六爺信得過我,便讓我給你把把脈如何?」
她前世跟在秦老爺子身邊,太知道六爺該用什麼藥,制什麼藥丸了,她想儘可能給他減少些痛苦,雖然不知道前世為何秦老爺子沒能給他根除,可她還是想試一試,這一世,她一定要留住他。
原以為她今日的表現已經能夠讓六爺側目,可讓她失望的是,程明懿微微苦笑一聲,卻是擺手道,
「你有心了,我的病非同尋常,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你放心好了…」
裴茵聞言眼中蒙著一層水霧,心底湧上一股濃濃的挫敗和失落。
算了,慢慢來,六爺不會輕易信她的。
裴茵垂下眸用袖口輕輕押了押眼角,重新浮現笑容坐在了他對面。
程明懿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並非是不信任她,而是,他的病大夫治不了,而能治他的法子,怕是這輩子他都用不了,也不能用。
程明懿重新回到裴二叔的話茬上,
「你剛剛說的那幅畫,可是在李回手裡?」
裴茵整理好情緒點了點頭,「我猜是的,否則李回不敢這麼囂張,對了,昨日我弟弟在國子監差點出事,而那個劉仁之所以發病,是因為那壇烈酒,那烈酒恰恰是李回兒子帶過去的,我甚至懷疑,李回的兒子早就知道劉仁有心疾,故意設下陷阱,目的便是想把我弟弟送入牢獄,好增加威脅我二叔的籌碼。」
她總算明白了,前世定是二叔答應了李回的要求,李回才還了弟弟的清白,至於後面那幅畫為何還是抖了出來,她便不得而知了。
「那必須把那幅畫給拿到。」程明懿神色肅然。
裴茵聞言心中大喜,瞧六爺這意思定是要幫忙了,只要六爺肯出手,她便無憂。
「六爺可有法子?」李回必定將那畫給藏在緊要之處,若是派高手去偷,極冒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