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4 頁)
羅氏搖頭:“我摸不出。”
蘇沅眼眸微微睜大,她明明發現羅氏好像看出什麼了,怎麼突然就改了口,難道母親肚子裡的胎兒不好嗎?她為什麼不說?
阮珍一貫不喜歡強迫人的,更何況是羅氏這種性子,便笑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急著知道。”她叫人上茶,“喝些熱茶罷,我記得你喜歡喝碧螺春是不是?我這裡有些新鮮的,聞起來很香。”
眾人就坐下來喝茶。
蘇沅這一世最在乎的就是阮珍,什麼人什麼事情都比不上,便一直惦記著,想問一問。因他們來,老夫人早早使人準備了宴席,也叫了阮珍一起出席,等到擺宴時,蘇沅疾步走到羅氏身邊,拉著她躲在一架老松盆景後面輕聲問:“堂嬸,您就告訴我罷,姨娘的脈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不好?”
“沒有。”羅氏嚇一跳,忙道,“沒有的,很好。”
“那您為何不說說呢?”蘇沅曉得她膽小,聲音越發輕了,幾乎是哄著道,“就告訴我一個人好不好?我實在很擔心,我晚上會睡不好的!”
小姑娘哀求著,眸色像星空下的湖水,羅氏的袖子被拉著一動不能動,她拗不過,又生怕蘇沅太過著急當眾叫嚷起來,連忙道:“我是覺得同我第一胎的脈一樣……但我哪裡摸得準,連丁大夫都說說不清的!好了,你就隨意聽一聽,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這多是胡說的。”
羅氏第一胎懷的是龍鳳胎,生了蘇文惠與她哥哥蘇文潤。
蘇沅瞪圓了眼睛。
羅氏怕別人看見,從她手裡抽出袖子,走到蘇明誠那裡去了。
蘇沅好半天回不過神。
母親難道懷的是龍鳳胎嗎?可她前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直以為會多個妹妹……那父親豈不是要有個兒子了?她一時歡天喜地,但想到羅氏說的,有可能不準,又忍不住清醒。
也許該再請個大夫看一看!
她想同父親去說,轉過頭卻看見蘇承芳正跟阮珍說話,他穿著件輕薄的冰紈夏袍,顏色雪白,幾乎沒有什麼花紋,但卻十分的華貴。
“老太太託人送來一筐的油桃和香瓜,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叫人送去你房裡。”蘇承芳把好訊息也告訴了阮珍的家人。
阮珍沒想到,又驚又喜,抬頭看向蘇承芳。
男人的眼眸流光溢彩,比任何的寶石都要好看,她的臉好像被照得一紅,輕聲道:“應該是娘自己種的,我聽哥哥說娘前兩年在家裡開闢了一塊地出來,許是終於長出果子了。”
“老太太還真是有閒心逸緻。”蘇承芳聞言一笑。
兩個人在說阮珍的母親季氏,也就是蘇沅的外祖母,這當然不是名義上的外祖母,只蘇夫人甄氏一早就去世了,蘇沅從來沒有見過,又是被阮珍養大的,她心裡就把阮珍當母親,阮家的人自然就是外祖家。這季氏又生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每次來蘇家,都對蘇沅非常的好,這種好是發自肺腑的,蘇沅又怎麼會不喜歡?
她心裡自然就著急了。
因為前世,季氏就是在今年染病的,到得九月突然加重,阮珍為見她最後一面,不顧身孕坐車去晉縣,後來在路上出了事。
她這一死,季氏痛失女兒,很快也與世長辭。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回憶時讓人透不過氣來,蘇沅重重吐出一口氣平緩下突然湧上心頭的悲涼,她在那兩年,失去了太多的家人。
到底該如何挽救?
季氏夫婦住在晉縣,總不能叫他們搬來京都罷?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她也不可能冒然去跟父親說這種事。至於阮珍,蘇沅搖搖頭,母親這個人實在是與世無爭,要她在父親面前謀劃些東西,那恐怕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困難。
不過也因此,祖母才能容下母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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