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 第42節(第2/3 頁)
時有了這麼多黨羽!哈哈哈哈!”
曹陽神色自若的等他?笑完:“那令君現在有了呢。”
馮明達臉上笑意斂去,冷冷嗤道:“事到如今,我已是必死之人,何?必再上趕著為他?驅使?,攀咬朝臣?又不是自甘下賤!”
“此處只你我二人,並一個稚子,令君何?必如此?”
曹陽對此只是一笑:“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來談談條件吧。”
馮明達尤且冷笑:“反正我是死定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曹陽便幽幽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令君為馮老夫人操持完喪儀之後便可自盡了,如此為之,一可以死得輕鬆自在,不必受刀斧加身之苦,二不必辱於刀筆吏之手,死前遭小人折磨,令君何?以不曾如此為之?”
馮明達臉色頓變,嘴唇動了幾動,到底不曾言語。
曹陽淡淡接了下去:“因為死很?簡單,但?你無法不顧及活著的人。”
馮明達痛苦的閉上了眼。
曹陽語氣仍舊淡漠:“你有妻子,有兒女?,有兄弟,有孫輩,有母家姻親,有座師同門,你一死固然簡單,一了百了,但?活著的人呢?你所?逃避掉的痛苦,只怕都要加諸到他?們身上了。”
馮明達自嘲的笑了笑,背靠在官帽椅上,儀態端持,彷彿又是從前風雅端方?的一省宰相?了。
“說說陛下的條件吧。”他?說。
曹陽慢騰騰的“唔”了一聲:“跟令君自己設想的差不多,夷馮家三族,唯有四房得以倖免;文襄公?子孫不肖,謀逆造反,靈位移出太祖皇帝宗廟;興慶宮太后業已出家,方?外之人,不必為難;倒是令君作?為首惡,只怕要捱上三千六百刀了……”
說到此處,他?笑了一笑:“不過陛下又說,人豈能未卜先知,料定後世?實在不必因此苛責文襄公?。而自他?即位以來,令君辦事還算得力,再兼之這一回?還要再為他?最後辦一次差,凌遲處死便免了,斬首即可。”
這個結果?,馮明達這段時日以來考慮過千次萬次了。
太極宮的天子究竟會如何?處置他?,更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都會落下。
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但?是除此之外……
馮明達放低身段,低聲哀求:“我自知罪孽深重,累及先祖,死後也要以發覆面。我不敢奢求天子寬恕,只是小兒無辜,成年男子斬首,未滿十歲的流放嶺南,如何??”
曹陽看?著他?,冷冷道:“馮令君,就算我現在敢答應,你便敢信嗎?你犯的可是謀逆大罪!天子法外開恩,寬恕馮家四房,已經給足了馮氏一族情面,如若不然,就該一個不留,再開馮家墓園,把死了的馮家人一個個挖出來曝屍洩憤!”
馮明達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久久無言。
曹陽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
如是過去良久,馮明達終於有了反應,捉住一旁因聽?不懂大人說話而一臉無聊的稚兒,用力的推到曹陽面前:“就這一個吧——我願為陛下最後盡忠一次,只求能保全這一個!”
年幼的孩童尤且不明白麵前正進行著一場怎樣的角力,只覺得祖父捏住他?肩頭的那隻手是那麼的用力。
他?小小的身體被制住,只覺得難受,不由得委屈大叫:“祖父,痛!”
祖父沒?有回?應他?,只是死死的注視著面前人。
有熱到發燙的液體不間斷的滴到他?的手背上。
他?又叫了兩聲,見祖父始終不理會他?,便氣呼呼的撅起嘴來,目光觸及到被濡溼的手背時,又被好奇心驅使?著,低頭舔了舔上邊的液體。
是鹹的。
……
曹陽再離開馮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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