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第2/4 頁)
明朝末年, 按照時間推算,正好遇上小冰河期, 氣候災害頻發, 夏天大旱與大澇接連出現,到了冬天則是氣候嚴寒。
許多皇朝到了末年, 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典型例子就是漢末。
大明原本就在北邊接連用兵,國內不僅不穩,還災害頻發,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最後導致了活活被兩邊的狀況給拖死,建州女真沒能解決,自己國內的流民更是日漸發展壯大。
地方上的流民出現,這其實就是預兆,雖然現在國家的財政尚且充足,廠衛更是在全國各地潛伏調查,但是依然排除不了這種地方上的人陽奉陰違,或者上頭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讓地方上自己解決,但是各種設施、物資都不到位,總會有過不下去的人揭竿而起,不過現在看來,還只是小範圍現象。
因為南京城內也有一套朝廷班子,所以朱常洛帶著往南京走的,都是一些比較重要,需要他時時垂詢的官員,剩下的活計,被冷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南京城裡,多的是官員願意為君分憂。
南京城的皇宮一應制式與北京城相差不算太大,殿名也有許多被沿用了下來,朱常洛對於這座年久、未失修的皇宮還算是適應良好。
南京城的環境還是叫人歡喜的,而且那些藩王為了討好朱常洛這個皇帝,很是出了一些血,讓他心情很不錯。
每代皇帝的皇子,除了登基、入繼的,都做了親王,這麼多代傳下來,光是親王爵,就有八十多,刨去幾個從初代起就絕嗣了的倒黴支系,剩下的依然數量龐大。
朱常洛有好幾個封了親王的弟弟,往上數,還有皇叔、堂叔,論血緣關係,太祖時代就有的唐藩和他的血緣關係已經很遠了,要親近也輪不到他們。
可是偏生唐王帶著世子和那幾個封了郡王的庶子到了南京城後,頭一個見到朱常洛的外藩藩王,就是他。
然而沒有幾個藩王會羨慕老唐王的好運道,他們家的醜事在私下裡已經傳遍了,寵庶滅嫡,新冊的世孫還同前世子一道被關了不知道多少年,鬼知道君上把他們叫過去是為了什麼。
好處總不能白白地落到他們家頭上,這麼看來,唐王被叫進宮,壞事的可能性更大。
皇子、順天府裡的藩王諸子們雖然來到了南京,但是依然沒能完全解放,還在皇極門左右廂房那邊進學受教,唐王朱碩熿到了皇宮後,朱常洛就領著他和世孫朱聿鍵一道往皇極門走。
朱常洛是皇帝,在宮中自有攆駕,但是為了鍛鍊身體,朱常洛也只是讓人在前頭清道——凡是宮女、太監在前頭的,皆要避讓,實在避讓不了的,也都要背過身去,不犯天顏——唐王和唐王世孫一道跟在他身後走著。
朱聿鍵走了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面色蒼白得比之老唐王尚且不如。
“唐王,世孫的身子怕是弱了些。”朱常洛朝宦官們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開始準備在宮中行走的攆駕,又放慢了腳步,而後開口朝唐王說道。
現任的唐王輩分比朱常洛高,畢竟朱棣是朱元璋的四子,而初代唐王的排行都已經不知道排到多後面去了,這麼多代傳承下來,輩分的差別就更加明顯,別說老唐王了,就是朱聿鍵,他的輩分都比朱常洛要高。
要是朱常洛想要和他們拉攏關係顯示親近,還能叫個親族稱呼,但是輩分差得太多,顯虛,更何況,無論是老唐王還是朱聿鍵都不敢讓朱常洛這個皇帝紆尊降貴和他們細論親戚關係。
老唐王的面色倒還算鎮定,不過言語間還有幾分不自然:“仔細調養一番,總能好的。”
朱常洛看了他一眼:“是呢,咱們皇家要什麼東西沒有?這世間能用人力蒐羅到的東西,皆被用來奉養我們這些龍子鳳孫,日後唐王對世孫的照養精心些,這身子,自然能慢慢地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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