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她回來(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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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所說的絕不能招惹。梅玉還想爬起身,剛坐直身子,他便握住她一截手腕,鬆鬆散散拉住,頭微偏,更多黑蛇似的蔓延長髮從耳畔洩下。
“要起了?”
梅玉一聽,冷笑著:“我這不是要禁慾麼?”
便不顧他動作,頂著涼意,從他懷中鑽出,摸索起自己的衣衫來。正套著小衣,背後一隻溫熱的削瘦手掌便撫摸著她赤裸的脊背,只聽他懶散清冷的腔調,倒像只吃足的貓:“不急,可還沒到時候。明兒我替你看看根骨。”
那隻手依舊在背後不知好歹地流連,梅玉一惱,便轉身拍下他的手背。沉千舟也只是把手放下,維持著他假寐般的姿態,從容自若。
換做以前,梅玉可不敢抽他巴掌,可現在,她倒看輕了他這幅德行。沉千舟此人,瞧著是克己守禮的正人君子,無趣寡淡,骨子裡卻膽大妄為,是更不講道理的,她若抽他巴掌,他指不定還能高興於她的怒氣。
“瞧你這副德行。”梅玉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你也不知道哄哄我。”旁人可都知道饜足後哄著梅玉,可沉千舟懶散到沒骨頭。
“我若同他們那樣,你豈不是更看不上我?”
梅玉被說中,自討沒趣,便不再理他。
沉千舟也起身,一件件穿起外衣,從赤裸逐漸包裹成平日那副端方疏冷的模樣,衣襟嚴嚴實實,不染塵埃。若不是還記得他昨夜那大開大合的肏法,梅玉怕也被他的外表騙去。
他卻沒跟以往一般,只是走到梅玉身後,替她系起腰帶。垂著頭,神態專注,手指靈巧,垂目的神采很是吸引梅玉的目光——還沒人給她這樣怪怪的好受滋味。
動作裡多了一抹溫柔細緻。
替她繫好腰帶,沉千舟也不言語,只開始挽起自己披散的烏髮,盡數攬在手中,好似匹水滑的緞子。梅玉瞧得很是心動,伸手探去,主動請纓:“我替你梳頭吧。”
他也都依梅玉,變出面鏡子,坐在梅玉跟前。
髮絲在指尖流淌,根根纖細飽滿,一把從頭梳到尾,也絕不糾纏不休,竟是通暢極了。溫順地被她握在手心裡,她不免感到滿意,又輕輕撫摸,“真是頭好發,道長這頭髮怎養的,可教教我?”
“你歡喜便好。”沉千舟答:“你若覺著好看,那便隨我修行。”
竟也不忘替這事。
梅玉嗔怪:“臭傢伙,真是不解風情!”
“懂你心思是沒有用處的,若說懂你心思,那些傢伙豈不是更懂?可你有因此為他們留上一眼?”沉千舟端坐著,他的脊背永遠保持挺直,具備力量,“當然沒有,不止不留,怕還得踩上一腳。”
“我有那樣壞?”梅玉辯道。
“無非是沒做壞事的本事,若有了,你便不怕了。”
“好吧好吧,你最懂我。”
沉千舟自然懂的,只是他可不將就梅玉,他自有他一套行事準則,“你心裡頭,現在怕也想著什麼壞事,總想著要棄了我,再尋個別處去,我豈非說得不是?”
梅玉跺跺腳,覺得這傢伙開了天眼,怎麼就能把她心裡蔫壞的心思一說一個準呢?說出來多丟面子,果然是討厭的牛鼻子。
梅玉憋著氣,沒應聲。
丟了梳子,“你自個梳頭吧!”
沉千舟也只是伸手撿起,問她:“要我替你梳麼?”
梅玉存了心刁難,“梳,怎麼不梳?”
*
高似看著腳下磕頭的幾人,面色如霜,忽的用力將手中茶碗砸去,在其中一人腦袋上開了花,瓷片飛濺。少年面孔帶著不可遏制的怒火,越是憤怒,面色便越結了冰霜。
“廢物!一群廢物,留著你們有什麼用處?一個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