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3/4 頁)
乍一見到獨自回來的陶湘,屯裡所有剩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至於顧同志,早在屯裡人發現前,就悄悄走小路離開了。
“陶知青回來了!”
“老天保佑,快去山上通知老支書……”
先前聽知青院與陳阿婆火急火燎說黃陶兩知青不見了,因此老支書就趕緊帶著旮沓屯大部分壯年人進了深山尋人,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屯裡餘下的人也不敢睡,紛紛點火等候著。
“陶知青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黃知青呢?”周遭人七嘴八舌地問道,都以為同時不見的兩個知青是在一起的。
被圍聚上來的人群簇擁在屯口的陶湘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她沒和我在一起……”
被屯裡明亮的火光一照,陶湘全身上下的狼狽顯露無疑,衣褲髒汙頭髮雜亂,渾似在泥地裡滾過一般,很是遭了一番罪的模樣,小臉愈發蒼白皙嫩。
眾人見了更是追問不止,有好心的阿婆看不過眼,引著瑟瑟發抖的她回四合院休整,身後跟了一路的人。
陳阿婆帶著果果早已經在西廂等得焦灼不已,看見陶湘好端端地回來了,心底的巨石這才算落了下去,連忙跛著小腳端來鍋裡溫著的熱薑湯伺候她喝。
不停打著冷戰的陶湘湊向邊上取暖的煤爐,滾熱的湯碗捧在手裡,熱流順著腕子一路到達身體,立刻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院子裡站著的人不少,陶湘隨意張望一下,卻發現並沒有看見趙家當家的身影,而趙家正屋也黑著燈鎖著門,不知是不是對方畏罪潛逃了,還是怎樣。
面對好奇的屯民們,陶湘撥出一口寒氣,索性將趙家當家是如何伺機害她命的事娓娓道來。
回來的路上她已將腹稿都打過幾遍,為了隱去其中顧同志救她的事實,說得七分真三分假,很是下了功夫。
趙家在旮沓屯裡是土生土長的門戶,有不少沾親帶故的親鄰,縱使陶湘說得有鼻子有眼兒,但信的人還是少數,大部分將信將疑。
陶湘也沒有再過多解釋,早在一先就有人去趙家拍門,但是趙家當家並不在家裡。
連露面也不敢,指不定是躲在哪了,陶湘也不主動白費功夫浪費口舌,只等著能做主的老支書回來後再說。
果不其然,收到傳訊的老支書不一會兒就領著隊伍風風火火趕回來了,除此之外,他們甚至還救回了在深山意外碰見受傷昏迷的黃知青。
“黃知青差一點就要被狼吃掉了,當時綠眼泡子就離她那麼近……”有跟去的年輕人一回屯便誇誇其談起來。
隨大夥打了一回狼,情緒難免雀躍又誇張,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兩個知青的報復謀害。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趙家當家,卻意外遍尋不得。
這幾乎是一個動盪而又忙亂的冬夜。
黃自如受的傷太重, 流了滿腦袋的血,眼瞅著屯裡壓根治不了,老支書果斷安排了年輕靠譜的後生與知青們連夜借拖拉機送她去鎮上醫院救治。
至於陶湘所說的被趙家當家襲擊的事, 老支書愁皺巴著臉,只囑咐屯民們先將趙家當家找到再說。
至此, 旮沓屯兩知青被尋仇的事放到了檯面上,一時間在村屯裡湧起軒然大波。
剩下的就暫時與陶湘無關了, 一切被拋之在腦後, 身體疲累至極的她縮在自己狹小卻充滿安全感的小隔間,睡了有史以來第一個睏倦到不行的覺。
許是受到的驚嚇不小, 又或是落了水種下病根,陶湘接連幾天都沒能爬起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發著低燒,恍惚中只聽得到外頭別人高高低低的闊談大論聲。
正月上旬,四合院西廂的空氣中除了瀰漫在外灶臺上陣陣營養餑米食的香氣, 還有就是人來人往密匝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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