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4 頁)
排練就是一整日,晚上再同陳阿婆一起回來時天色都晚了, 人也疲憊不堪,一時便沒及時察覺,白白讓人搗了幾天蛋。
“丹桂,我這煤餅怎麼碎成了這樣?還有這幾天我洗了放外面的衣服都哪去了?”好不容易排練告一段落, 有個半日休息,陶湘整理內務時這才發覺不對。
陶湘當下便找到了在外面帶弟弟的陳丹桂皺眉詢問,西廂白日裡只有她在,這些問題自然只能問她。
然而牽著自己兩個弟弟的陳丹桂卻挺不以為然,直梗著脖子嚷嚷:“俺不知道啊,俺每天要帶俺弟,哪能啥事都賴俺。”
陳丹桂說得大聲,像是事先知道後有所心理準備,一副有恃無恐的旁觀者模樣,畢竟本來就不是她做的,無論陶湘怎麼怪,都怪不到她身上。
“行吧。”陶湘定定地看了她幾眼,很快甩手離去。
這些虧雖然對於陶湘來說不痛不癢,不過她並不打算這麼嚥下,平日裡吃了她的好處,卻還成天想著使絆子那哪成,喂條狗還比喂白眼狼強。
陶湘轉頭就去找了陳阿婆,陳丹桂是她老人家招回來的人,自然也只能由陳阿婆去管教。
也不知陶湘同陳阿婆說了什麼,隔天老人家就託人尋來了陳嬸,委婉地表示自己不需要那麼多人照顧,也怕吵鬧,讓把兩個侄孫子帶回去,或者要是怕孩子沒人帶,侄孫女也可以回去幫襯家裡。
不清楚事實緣由的陳嬸又驚又乍,還當是計劃哪裡出了差錯,好說歹說把陳丹桂留下了,而自己則抱了兩個兒子回家。
其實陶湘找陳阿婆的時候也沒說別的,只是將糧食提了一嘴,而這正好戳進了阿婆的心裡。
老人家本就愛計較口糧,現在又多添了兩張小嘴,雖說吃得不多,也不經常來,但偶爾來西廂蹭吃一回,但對於家底薄的陳家來說還是項不小的支出。
再加上陳丹桂吃住在陳家,可又守不住家裡的東西,一心只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弟,連陶知青的東西丟了都沒個印象,實在是沒幹好本分之內的事。
甚至如今連陶知青也忍不住開了口,這讓陳阿婆越想越虧,覺著自己冤大頭一般,花費了糧食卻是在給別人家養孩子。
弄成這麼一出,陳丹桂沒料到陶湘沒傷筋動骨不說,弟弟們還被譴回了家裡,自己也被母親狠狠痛批一頓,連姨婆看著也不怎麼疼她了。
陳丹桂只當是陶湘手段厲害,去向陳阿婆告了自己的黑狀,內心越發憤懣不平,有陶湘在陳家一天,她就要倒黴一日。
可她又著實沒什麼辦法,除了對自己的母親抱怨,當下只得老老實實,手腳勤快了不少,表面上是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可陶湘卻不敢再掉以輕心,如果不是看在陳阿婆腿腳不便需要人幫扶,以及大會在即不能再出意外的份上,她絕不會將這件事如此輕輕放下,一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滴水成冰的臘月末,年關的鼓鑼敲響前,位於縣城的大會開始了。
大會一連開兩天,這次去縣城參加的村屯有許多,大隊長還以大隊為名義特意給每個去的人都開了一張介紹信,方便大家留宿。
知青們的行頭早已洗乾淨備起,道具也統一收納在了一個包袱裡,由男知青拎著,就等著上臺表演的時候拿出來用。
旮沓屯去的人除了六個知青,還有大隊長等七八個屯裡幹部,以及大部分除老弱病殘外想跟去湊熱鬧的屯民。
小小的牛車可坐不下這麼多人,因此知青們在大隊長安排下都搭了隔壁王崗屯的順風車。
王崗屯的拖拉機寬敞又氣派,乾淨鋥亮,車頭還繫了一條紅球綢帶,看上去體體面面,後頭的車斗裡也站著他們屯裡的知青與部分屯民。
不同於旮沓屯的屯民們去趟縣城看大會都得自己想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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