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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暄道：「我不知道。不過，符淼說薛晉不會做這種事。他之後去質問了薛晉，薛晉否認他把陸雪介紹給符天華的事，說他只是和陸雪去別墅裡做作業，他並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薛晉從城裡回到別墅，四處沒找到陸雪，還以為陸雪自己離開了，之後趙復東到來，對薛晉說了一通符天華對他介紹的陸雪很滿意，但陸雪傷了符天華的話，薛晉以為陸雪生他的氣自己走了，便開車離開了。符淼的潛臺詞是，陸雪是符天華和趙復東害死的，不然，趙復東不會留在那裡處理屍體，之後還欺騙符淼，讓符淼成為處理屍體的共犯。」

「啊？」林春陽覺得這事真是一環扣一環了，「那到底真相是什麼呢？」

傅暄：「我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人不是符淼殺的，但他的確參與了拋屍。他現在很顯然是要保他男朋友，把罪往他父親和趙復東身上扣。而根據兩邊提供的各種證據，符淼的說辭明顯更站得住腳。」

林春陽：「你也不相信薛晉會把陸雪介紹給符淼他爸嗎？」

傅暄：「要是他有這種圓滑的思想，為什麼不早給陸雪做思想工作呢，以至於陸雪後來不願意，和符天華發生矛盾？是吧。」

「呃？」林春陽覺得這事真是顛覆自己三觀。

而且林春陽的思想又在另一邊去了，問：「陸雪真的喜歡薛晉嗎？」

傅暄：「我不知道，人的心思是很複雜的。也許的確喜歡吧。因為警方的確查出，陸雪在之前有出賣肉/體的行為，只要給錢就行。這次的符天華那麼有錢，她卻不願意，可能是因為她以為真的是薛晉賣了她。只有心裡喜歡薛晉，才會無法接受符天華，並且拼死反抗。」

林春陽嘆了口氣，心裡很不好受，她放下手裡的健身環，走到傅暄跟前去，她心裡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講，又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暄坐在那裡，仰頭看她，見她一臉憂鬱，就不由自主伸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說：「那都是別人的事，你不要難過了。如果要難過，我們又怎麼承受得住那麼多痛苦呢？我們總歸只是很單薄又能力有限的個體，對吧？」

林春陽都沒意識到自己被傅暄拉著手，她在那種惆悵失落又憂傷的情緒裡沉浸得太深，一個生命的消逝，總能讓人感同身受地陷入痛苦，但正如傅暄所說，她無力承受，只能掙脫，她說：「不知道那個薛晉怎麼樣了，在哪裡？」

傅暄道：「警方還在找他，至今還沒找到。」

第三十六章

關注陸雪案的網民們並不知道警方的調查到底進展如何，不過這不影響他們對這個案子的關注和探討。

又過了一兩天，網路上基本上不再有人認為傅暄是陸雪案的兇手，大家都已經認可了陸雪之死與符家有關。

網民對陸雪案也有不同的看法，這其中最大的兩種聲音，第一種是認為陸雪就是賣的，所以被玩死了活該，並攻擊女性群體都可能為了錢而出賣肉/體；另一種是認為即使陸雪本意是要賣，但害死她的人，依然是罪犯，要依法處置。

這個案子引起了網民的廣泛討論，討論點之後便擴充套件到了各方各面，又因為這個案子遲遲沒有破，傅暄便又再次遭受池魚之殃，有人攻擊他早就知道這個案子與符家有關，但他們有錢人互相庇護，所以傅暄沒有站出來為陸雪主持公道。

林春陽不知道傅暄的心裡是否真如他表現得那樣豁達和不在意，不過，站在她的角度，她是絕對不可能真的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的。

因這種「推己及人」，林春陽擔心傅暄「嘴裡說得滿不在乎，其實夜裡都在被窩裡掉眼淚」，她就和傅暄聯絡比較多，希望知道傅暄的狀態，擔心他出什麼事。

最近傅暄也幾乎總住在城裡他自己的公寓裡，米管家每天上午到他的公寓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