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3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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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言熙知道就算她說願意也不會怎麼樣,因為她房間裡什麼避孕措施都沒有,他們除了接吻其他的也做不了……
忽然,男人摟在她腰上的左手於夜色中抬起,骨節分明的拇指撥動著戴在食指上的那枚暗紅色寶石戒指,熠亮的光芒映進她的水眸裡。
直到那枚戒指被轉了下來,“叮”地一聲落在地上,也砸進了她心湖底。
身後是男人灼熱蠱惑的嗓音,燙得她肌膚泛紅一片,趙言熙聽見他問:“喜歡先用手指,還是嘴巴?”
作者有話說:
偏航
原始的動物世界裡, 雄性是透過展現自己的力量在雌性中獲得配偶,而比起人類虛無縹緲的愛慕,雌性動物的擇偶條件卻更直白, 更野性。
她們需要雄性的體健足夠精猛,力量足夠強壯,為她們捕食, 進獻。
拋開人類複雜的社會機制,不談感情和條件下, 趙言熙發現,李星衍完全符合雌性的原始擇偶標準, 甚至更出類拔萃。
沒有燈光的房間裡,掛鐘的時針被黑夜淹埋, 窗外的風雨聲呼嘯地撞著玻璃窗,她本該睡在床上入眠,而不是躺在沙發上,和李星衍貼在一起。
她枕著男人結實的胳膊,狹窄的布藝沙發上, 他們彼此側躺著緊緊地挨在一起,趙言熙的後背貼著他寬闊如山的胸膛, 隔著背心灼灼發燙,又在他熱意的遊走下不自覺弓起了身, 眼前的玻璃茶几開始變得模糊,身體倏忽發抖, 後脊緊繃,而他似怕她掉下去, 被她枕著的右手橫在她的心口, 壓著她的心跳。
她指尖不可抑制地陷進他橫在身前的手臂, 鐵鉗似地硬朗,肌肉賁張,幾乎要將她狠狠壓在懷裡。
趙言熙看不見李星衍的眉眼臉龐,但他粗沉的呼吸就落在她脖頸間,和她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羞恥的情緒被他骨節修長分明的手指轟然擊潰,趙言熙像只午夜被雨打溼的流浪貓,嗚嗚咽咽地叫了起來,聲音很細很輕,像是在哭,又不像是。
她分辨不清自己的音調,大腦的意識是泛白的,酥酥麻麻,似被窗外的閃電劃過刺激神經和心跳。
她開始品嚐到一種叫“悸動”的滋味,心臟帶著身體在顫慄,又因為午夜將光線湮滅,視覺的消失,其他的感官開始浮現,開始變得異常敏感,她在洗澡的時候也會觸碰肌膚,指尖劃過,承著溫熱的水流,可當男人粗礪的指腹攏上時,那種異樣的電流倏忽刺激著她,好像一塊磁鐵,同極相斥,一旦碰上異極,猛然吸住。
耳窩處落來男人低低的沉笑,他問:“以前有過嗎?”
趙言熙臉頰發燙,渾身經不住他的熱意在發抖,指尖用力陷進他的手臂,像是對他此刻的某種行為同等的報復。
“有關係嗎?”
她以為倔強的音調,念出來卻帶著撒嬌的語氣,之後就是綿綿纏纏的散音。
男人將她攏得更緊了,低磁的嗓音熨在她耳邊,將她的心懸在風雨之下,搖搖晃晃地釣著才落下一句:“那我小心點。”
他的一句小心點,好像真的就將過程拉長了,他變得耐心又仔細,趙言熙從小酒精過敏,未嘗過其中滋味,但她聽人說過,喝了酒的感覺就是微醺致幻,會放下戒備變得自由,放肆真情,她忍不住想,此刻她似乎嚐到了。
耳邊是沙發被衣料摩擦的聲音,倏忽翻動,她被李星衍放平在沙發上,方才箍在她心口的大掌將她的左手鉗在了頭頂,是被她抓疼了嗎,可沒等她問,肺腔陡然似有急流要從喉間喘出,她張著唇,脖頸不自禁仰了仰。
房間裡只有屋外透進來的光線,薄薄的昏暗,但姑娘生得雪白,似自帶瑩瑩月光,巴掌大的小臉泛動紅潮,纖細雙眉蹙著,有波光粼粼的輕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