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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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雲閣設酒場。
李修嶽下午沒事,早了半個鐘頭過來,房間清一水的後輩,都不怎麼認識他。
他進來,這些人只看了他一眼,繼續不知天高地厚的吹牛侃大山。
李修嶽聽了兩耳朵,挺無聊,煙癮上來,他起身出去,走到樓道通風的抽菸區,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
房間裡有人跟著出來,問他一聲“李總好”。
李修嶽掀起眼皮子,很面生,想不起在哪見過,隨口答應:“你好。”
緊接著又出來一個人,跟這個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走到臺階坐下。
晚上七點左右,舉辦方才露面,李修嶽不過是看朋友的面子過來捧場子,想低調行事,所以舉辦方過來邀請去主桌的時候,他笑著婉拒,“我過來是想討杯酒喝,你們忙你們的。”
負責人:“那怎麼行,那可不行……”
“您再這麼客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李修嶽與對方一番客套,終於把他打發走。
雲初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準確說,應該是雲初的小跟班,張一瑩打來的。
她撒謊的功夫還不到家,所以說話有些磕絆:“李、你是李修嶽嗎?”
這樣的開場白,讓李修嶽很不適應,已經許久沒人打電話,會這麼直接的,直呼他的大名。
並且不是他記憶中,雲初的聲音。
“我是,你是?”
“我是雲初同事……她那個什麼,那個喝醉了……”
李修嶽挑了一下眉毛,沒說話。
之前對雲初說,他遊戲人間的時候,她大概還只知道穿著開襠褲玩泥巴,這句話並不是吹噓自己有多牛掰,實際上,男女之間的那些事,那些伎倆,雲初玩的,確實已經是他玩剩下的。
比如,他很清楚的知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或男人喝醉酒,給另外一個異性打電話,都是有所圖謀,再比如,在場第三者藉著當事人不省人事為由,對某個異性的電話通知,其實都是當事人授意之後才會乾的事。
知道歸知道,李修嶽還是沒揭穿,反
而配合她演戲,“你們在哪?”
在李修嶽不說話的這段時間,張一瑩組織了好幾種說辭,沒想到他這麼上道,頓時鬆了一口氣,“我們在城東,環水公館附近,外面正在下雨,我們只好在小亭子裡避雨,雲初喝醉了。”
李修嶽明知顧問:“需要我接?”
張一瑩回頭看雲初,得到雲初肯定的眼神,怕被拒絕似的,趕緊答應:“需要!外面挺冷的,她穿的也少。”
李修嶽“嗯”了一下,“你讓她接。”
張一瑩眨眨眼,在雲初提醒後才回道:“雲初醉了,怎麼接電話啊,您趕緊過來唄。”
李修嶽忽然笑了一下,“那等她酒醒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啪的一聲結束通話。
張一瑩愣愣望著手機,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李修嶽這廂放下手機,沒心情再喝酒,扶著衣角慢慢坐下,往後靠。
場內被主持三言兩語搞得氣氛高漲,房間裡的人聽到說話聲,一個接一個起身出去,李修嶽左右的位置空出來。
偌大的房間,偌大的圓桌上,連上他只有三個人,儘管那兩個低著頭,在竊竊私語,也抵擋不住一股濃濃的冷清。
他就這麼面無表情的坐著,手指沿著玻璃杯邊緣畫圈兒。外界的熱鬧與嘈雜,好像跟他沒任何關係。
不出三分鐘,如他所料,雲初的電話再一次打過來。
語氣清冷,完全聽不出一丁點兒醉酒該有的樣子,“怎麼了,李先生?”
李修嶽輕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