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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頓了頓,漆黑的眼神,深沉的像一潭深淵沼澤,深吸口氣才方剋制住,微涼指尖從溫玉上,戀戀不捨拿開。
掃了一眼辦公室厚重木門,直起身,這才牽了她的手腕把人從辦公桌上拉起來。
抬手,慢條斯理幫她把淡黃色襯衫扯上去。
半晌才沉靜地問:「這兩天還難受麼?」
沈念君只覺熱血「嗖」一下襲上來,對自己送上門地行為很是懊惱,垂著眼眸沒話找話,「那什麼,你別忘了喝人參竹筍湯……」
然後手腳敏捷地從辦公桌跳下來,「我要走了!」
被囑咐把補湯喝了的卓翼,臉上露出一絲破綻,靜了靜,淡聲把話題扯遠:「老先生說,開得藥方已經很溫和了,最好堅持吃,覺得不適是元氣恢復的原因,適當克服一下。」
沈念君想到什麼又是尷尬不已,低著頭悶悶答應:「……嗯。」
大抵是感覺到沈念君的不自在,卓翼便結束話題:「那讓於非檀送你回去。」
「好。」
卓翼牽著她從辦公室出來,於非檀合上電腦,滿臉含笑湊近。
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卓翼領口襯衫上的淺褐色咖啡汙漬。
愣了愣,轉過頭反觀卓太,衣衫整齊,亭亭玉立,就是臉色略微泛紅。
於是就忍不住狐疑,難不成,老闆不僅被嬌聲指責還被潑了咖啡?
古人有小夫妻「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情趣,到了他們這裡,情趣就變成了「撒嬌潑咖啡」?
方才在裡面替女同胞指責老闆的事跡,於非檀出來就告訴了女秘書。
此刻她也在外面候著。
視線落到款款出來,容貌修養出眾的沈念君身上,又瞄一眼卓翼襯衫上的汙濁,腦海中浮現的儼然是另外一幅場景。
嗯,教育了不聽,就得拿咖啡潑才行!
厚重的眼鏡框下面更多了溫柔和感激。
看著跟旁的豪門闊太一點兒也不一樣的沈念君,肅然起敬。
主動上前說:「我正好沒事,要不……我送卓太回去吧?」
沈念君揚起來精緻小臉,笑盈盈點頭:「那麻煩你了。」
卓翼側頭掃她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目送沈念君隨著女秘書離開,卓翼站立片刻,轉身回辦公室。
不多時翟經理拿著檔案進來,於非檀細緻地幫老闆清理好桌子上灑落地咖啡,拿著擦桌布出來。
兩人迎面相遇,翟經理忍不住問:「拿著抹布做什麼呢?什麼時候清潔衛生的活兒,需要你親力親為了?」
於非檀神秘地嘆口氣,「我就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磚,卓總哪裡需要哪裡搬。」
翟寬也聽說了於非檀最近被卓太刁難的事,忍不住笑笑沒說話。
沈念君臉紅一路才到家,儘管女秘書一路上用膜拜的神情看她,沈念君絲毫沒覺察。
到了怡景溪園,還記得卓翼那句「這兩天還難受麼?」
越想就越生氣。
本來她以前一直清清冷冷無欲無求,也就身子骨不好,容易著涼感冒,卓翼非要找個什麼知名的老中醫給她調理身體,搞得她無端受害現在很錯亂。
不過比較神奇的一點,那就是卓翼「特殊服務」之後,還真有奇效,這兩天沈念君就冷靜多了。
陳穗知道以後哈哈大笑,「你以為呢,中藥當然神奇了,要不怎麼那麼多男人為了補腎,就吃鹿茸鱷魚肉之類的呢,你溫補那麼久才見效果,你應該高興。」
沈念君側眸看了一眼手機螢幕,「高興什麼?」
陳穗說:「說明你不腎虛了啊,多吃肉多吃肉,吃肉也補氣血。」
「腎虛」這個詞兒還是挺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