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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喬織不能知道,任江牧也第一次對喬織撒了謊:「因為你說過,你只想跟她報喜不報憂。」
任江牧這麼說,喬織也就這麼信了。她吸了一下鼻子,說道:「真奇怪,今天怎麼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因為我知道我不回答清楚,你就不會善罷甘休。你知道現在我的臉有多痛嗎?」
喬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才那些心酸難受一下子消失了。她笑著看著任江牧紅了一塊的臉,實在是忍不住:「你早點合作不就好了,偏要我來硬的。」
「打人不打臉,這句話送給你,也希望你送給陶生。」任江牧一臉無奈。
「喂,你能帶我去看看我外婆嗎?」
喬織不再想去見她的父母,但是卻想去看看她的外婆。有些人走了,就是真的走了,再也……見不到了。
任江牧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看完之後,跟我回a市,老老實實地待在我家。」
這個條件有點苛刻,喬織想討價還價:「我不能待在陶生家嗎?」
任江牧一個犀利的眼神丟過來,喬織抖了一下,她知道想待在陶生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留在你家嘛,你樂意養我,我幹嘛不滿足你?」
「記住你現在的話,你再敢跟陶生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陶生連個活人都看不住,反正任江牧說什麼都不會再讓喬織跟她走了。一時心軟,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陶生:呸,什麼一時心軟,明明是被打趴下沒辦法好麼?!任江牧:就你話多。)
吃完炒麵,喬織重新躺回到床上。
吃飽了就困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好了~
有點奇怪的是,雖然任江牧跟喬織一個房間,就躺在她隔壁床的位置,可是她卻很安心。喬織並不會擔心任江牧會對自己做什麼,反而能很快地入睡。
任江牧手腕處的手錶指標滴答滴答轉過,時間過去了十來分鐘,喬織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任江牧才放下心來。
看來喬織是真的睡了,睡著了就好,他就怕她失眠。但是睡著了,他也怕她會做噩夢。
任江牧從床上下來,抽了幾張紙巾,去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微微打濕。他拿著濕紙巾回到喬織身邊,趁她睡著的時候,輕輕擦拭她的臉。
哭了那麼久,眼淚乾了,臉上髒兮兮的。這裡的賓館並沒有酒店那麼衛生,任江牧也不敢拿毛巾給她洗臉,只能用紙巾稍微擦一下。
看著漸漸乾淨的臉頰,任江牧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勾勒著喬織的面部輪廓。睡夢中的喬織這時微微動了一下,抿了抿嘴巴,繼續睡眠。
任江牧停住自己的動作,起身去了衛生間。他擰開水龍頭,雙手掬水沖臉。連續沖了好幾次,任江牧才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三個多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喬織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了,所以……別再去期待她記起遺忘的那些記憶。
任江牧不知道喬織到底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或許一輩子也恢復不了,所以他不想讓自己有那種希望。她記不起自己,那就讓她重新認識自己好了。
或許……她可以重新認識他,重新……再愛上他。
第二天,還在睡眠中的喬織睡得正香,突然有一道強光打在她的眼睛上,久久不退。喬織難受地皺著臉,換了個方向繼續睡,但沒想到自己身上一涼——
被子沒了。
喬織不開心地從床上坐起來,不舒服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賓館房間的遮光窗簾已經被拉開,濃烈的陽光傾灑進來,特別刺眼。她眯了眯眼睛,苦兮兮地問剛剛把自己被子掀開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