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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受教了。
瞧這氣場,怎麼會喜歡煲湯這種細緻綿長的活呢。
我實話實說:「王工,我英文不太好!」
她看著圖紙頭也不抬:「在咱們這種小公司,英文會a,b,c就足夠了。」
……
我到底進了個什麼樣的公司啊?
王工您真的是國家級設計院養出來的,後來跟老總另起爐灶的?
i doubt it!
後來我才瞭解,才悲催,像我們這種小設計單位,國內的大活都是跟著大的工程公司靠人情人家吃肉我們喝湯的,國外的活想都不要想……
我的英文水平,毫不臉紅的對自己說,太足夠了!
我們在現場工作真的又忙碌又危險,大熱的天都得捂在厚厚的工作服中,頭髮也得別進帽子裡去,衣帽都是防靜電的,廠房裡面都是高危氣體,丁點火花都會引起大爆炸,夏天還好,冬天天氣乾燥,防毒面具都是需要的……
那天王工心情不錯,一是週末的原因,二是王工的兒子從b市跑來看她。
王工對我很好,好到我想藏起來,她竟然要把兒子介紹給我認識。
她說:「我覺得小於不錯,跟我家小四兒挺合適。」
盛情難卻,我也得卻。
多虧我也有家庭聚會要參與,落荒而去。
兩個老人證也領了,我和法律上的哥哥第一次見面,場面溫馨。
跟老頭不同的是,大哥還挺憨厚,聽到我那聲:「哥!」瞅著我直樂呵。
我瞅著老頭也挺樂呵,張嘴甜甜的叫了聲:「後爸!」
於陽終於是沒來c市叨擾我,忽然就被導師叫去德國了,電話裡一個勁的遺憾,早知道火車站我也哭一場。
我哼哼:「你個愛哭鬼的眼淚,不值錢,我不稀罕!」
她咒罵我。
我思前想後才對她說:「……有空去瞧瞧石一,你們在那邊兒互相也有個照應。」
她笑話我:「這裡是國外,那裡才是人家的老家,誰照應誰啊?」
想想也是,作罷!
我問她:「追一大作戰擱淺了?」
她沒好氣:「再說!」
於陽沒來c市,劉洋那個賤人倒是摸來了。
臉皮厚的猶如銅牆鐵壁,打著要我盡地主之誼的幌子喝光了我和王工熬了一下午的湯,抹抹嘴:「改天回b市了,再熬給我喝喝。」
當著王工的面我才忍住沒把他拍死。
送走了這個瘟神,我才沉思,這人,幹嘛來了?
電話撥過去,張嘴問道:「賤人,到底來幹嘛了?」
他不滿:「賤人賤人的你再給我叫順嘴了,商業機密,女人別打聽,我這兒開著車呢,撂了,寶貝還在我旁邊呢,吃醋!」
把我氣得。
「你真要帶個美女來談生意我還信你一分鐘,你帶只薩摩耶過來是要倒賣牲口嗎?」
他得意:「一個人上路太寂寞!」
王工很遺憾:「原來你有男朋友啊,看著小夥子挺英俊,挺風流的,不錯!」
王工,你看錯了:「他不是我男友,他也不風流。」他下流!
她指指桌子上:「你瞅瞅這大包小包的東西,單說這個冬蟲夏草,一斤就幾十萬。估計你一年的工資都比不上。」
「您高估我了,十年也買不來一斤。」
賤人最後電話裡的那句話,意味深長:「分手費!」
那小子真當我離了他就要病逝了咋地,送這麼多補品過來。
肯定是打算讓我欠他的。
於陽回國一個多月後我們透過話。
在電話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