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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金曼曼完全不應該理他,還特意帶jolly來,是什麼意思呢?刺激她?到底是收到效果了,最可惡的是他那種三不沾的嫻熟。
但是,金曼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反而在林陽的惡劣中似乎找到了一點安全感,她的虛榮、算計與自卑,也在他的惡劣跟前顯得理直氣壯,不像是在荀嘉明和單修謹面前,她總有點心虛,像是門外的野貓,窺視著雍容華貴的家貓滿滿的食盆,他們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可只有金曼曼自己知道,她的皮毛底下生了多少跳蚤——或許其實並沒有跳蚤,但她總是有一種這樣的錯覺,這樣的幻痛,好像無數個小蟲始終釘在她的面板上無形地吸血。
但在劉豫和林陽面前,她擁有這份自在,這种放松讓她很難提起全部戒備去演出,有點無可奈何地墜入俗套的陷阱。她咬著牙含怒地笑了,「討厭!」
「這就討厭了?那我得收斂點。」
林陽也笑了,他伸出兩根手指推著金曼曼拿氣球的手,指示她前進的方向,和她一起走到欄杆邊,和金曼曼一起看著五彩斑斕的馳名夜景,這個地方只有遊客會來,本地人多數是在附近吃飯,並困擾於擁堵的交通。金曼曼在s市待了五年,只在白天來過這裡拍攝,還是第一次看到霓虹森林。
「都把我手機搶走了,還要收斂什麼?」
林陽把手機放入金曼曼的衣兜,彎腰為她拉了一下衣擺,他的手沒有馬上離開,依舊握著大衣的衣擺,眼睛向上和金曼曼對視,這是一個卑微的姿勢,如果他再低一點,就是半跪著掏戒指求婚了。
「你猜。」他的雙眼閃閃發亮,手指邊緣微微發白,金曼曼感受到他的力道,林陽只要再用力一點,她彎下腰,就能促成一個親吻。
她還沒被任何一個男人吻過,金曼曼心砰砰跳,她的臉頰發燙,她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維持冷靜,她的語調居然還很冷靜,「陽總,這樣有什麼意思呢?核心問題還在。」
核心問題就是金曼曼的底線,神聖而不可逾越,一個有底線的女人在名利場中猶如聖女,她在諸多誘惑面前保持的隱忍猶如神性,令罪人更想摧殘,令善人心生慚愧望而卻步,林陽許諾不了金曼曼未來,而金曼曼的底線是,不論未來究竟如何,但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未來,那麼她容忍不了自己開始,她面對不了這樣的自己,她屈服於誘惑,將再無顏去見湯老師。
林陽的姿勢更加緊繃了,他慢慢直起身,手指從衣擺逐漸往外,握住了金曼曼的手,他的手指沉甸甸地壓著她的手指,輕微的摩擦似乎都能帶起火花,幾乎是每一寸都蘊含了爆炸般的能量,他正在極力地剋制自己,這一切全都寫在了氣氛中,林陽想要對她做的事,他幾乎是咬牙的忍耐和壓制。
一個吻,近在咫尺,懸而未決,中間橫亙的只有一道無形的底線,是她的,也是他的。林陽垂著眼簾,他的視線聚焦在他們交纏的手指中,金曼曼的手冰冷滑膩,而林陽的手指溫熱又乾燥,他們的手指糾纏著,難以分離,每一次掙扎似乎都是欲拒還迎,都只為了更多的摩擦。
林陽的聲音也帶了床笫之間特有的蜂蜜一樣的滑膩和緊繃,他低聲說,「我可以騙你。」
是的,他可以,但林陽始終沒有。金曼曼想這說明他還是有些良心的,但在這一刻,她又忽然覺得,似乎他再壞一點也不錯,這樣她可以把一切全都責怪給他。是他誘惑了她,玩弄了她,而金曼曼是個無辜的、可憐的年輕女孩,因無知而受害,她可以享受盡了歡愉,還在道德上保持著無瑕的聖潔。
「你要不要試試?」她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挑釁嗎?要不要試試看你能不能夠騙得過我?要不要試試看,我會不會將計就計——金曼曼的語調裡沒有任何情緒,因為她自己都拿不定主意。有生以來第一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