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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低下頭。冥海的餘光裡突然閃出了韓發的臉，然後又消失了。他趕快看了韓發一眼，他還在那裡，疲倦地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手臂裡。

放學，冥海給端木曉璐打了電話，她終於接了。

&ldo;餵。&rdo;

&ldo;喂，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好長時間沒找我了。&rdo;

&ldo;冥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說實話嗎？&rdo;

&ldo;你沒事吧？！呵呵！&rdo;冥海覺得端木曉璐認真的樣子很可笑。

&ldo;你能說實話嗎？&rdo;端木曉璐態度依舊堅決。

&ldo;那好，你說。&rdo;

&ldo;你喜歡我嗎？&rdo;

冥海一聽到這個問題頭又大了，心想，女孩是不是有病啊，喜歡回顧歷史，總是愛把小事搞得天翻地覆。不過這個問題冥海沒有多想，隨口說了一句：&ldo;喜歡。&rdo;

因為上次那個&ldo;自殺事件&rdo;由不得冥海多想。

&ldo;那你只喜歡我一個嗎？&rdo;

什麼？冥海心中微微一顫，她覺察出什麼了？這個女孩怎麼總是出其不意地將我搞得手忙腳亂的。不過冥海馬上冷靜了起來，幾乎沒有停留半秒鐘。&ldo;嗯。&rdo;

電話那邊沒聲音了，冥海接著說：&rdo;明天我們出去玩，你也去啊！早上八點我們學校門口。有什麼話明天和我說吧。想你了……&rdo;

&ldo;啪！&rdo;冥海一口氣將所有話說完，迅速將電話關上。他停住腳步，靜靜回想剛剛說的話。&ldo;想你了&rdo;，突然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儘管話已經說出去了。&ldo;想你了&rdo;？這根本不在他預備要說的話之列啊！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怎麼會這樣？！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冥海右邊一排小轎車在對他拚命地按著喇叭，他正站在過街橫道的中間。

27

因為白天下雨，晚間氣溫驟降，本應春意盎然的三月又有了點初冬的味道。積水上面結了薄冰，那些白色霧氣又突然出現了。端木曉璐和鄭小美聽了冥海的話，沒有每天來學校了，韓發又重新回到了隊伍裡（紹言硬拉來的）。

&ldo;倪雨嫣呢？&rdo;韓發似笑非笑地問邊陽。

&ldo;我……我讓她走了！不是要咱們幾個一起走嗎？&rdo;

&ldo;你看看你，就咱們四個你還吹！他們倆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啊！就你？！&rdo;韓發似乎戳破了邊陽的謊言，因為他的臉紅了。

&ldo;沒有，不是。&rdo;邊陽不自然地笑了笑。

&ldo;沒有？那你臉紅什麼？&rdo;

&ldo;我……我凍的！怎麼樣？！&rdo;

&ldo;對對，你凍的！也不知道你那幾十寸的厚臉皮什麼時候會被凍紅的……&rdo;

回到家，冥海呆住了。他的爸爸和媽媽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表情嚴肅。保姆還像平時那樣接過冥海的揹包和外套送到樓上去。

&ldo;爸，媽，你們……&rdo;

&ldo;過來，兒子。&rdo;他爸爸指了指自己旁邊，&ldo;爸爸今天特意早回來，就是想要和你談談心。&rdo;

冥海感覺得到主題絕對不是什